今天叫醒楚衿的，不是陆温言的甜言蜜语，而是孙菲菲的电话暴击。
天才刚刚亮，楚衿就被手机铃声吵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往身侧瞟了一眼，见陆温言已经上班离开了，刚睡醒紧悬着的心才沉了下来。
她摸摸索索的从床头柜上将手机拿了过来，眯着眼睛划拉了两下。
“喂。”
楚衿一手搓了搓眼睛，往被窗帘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口瞥了一眼。
“我打的是视频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她的好闺蜜孙菲菲的声音，声音清凉语调抑扬，看来她已经起床收拾好了。
可楚衿还处在懵圈状态中。
“嗯……”楚衿应和着，把手机放到了胸前，沉了沉下巴才看清手机屏幕上孙菲菲的大头。
“这么一大早的你……”
“可以啊楚衿，昨天晚上是不是战况激烈啊，你瞧瞧你这憔悴模样，真是叫我一个女孩子看了都……都我见犹怜。”孙菲菲刚在餐桌前坐下，抿了口牛奶，还没来得及吃饭，一眼就看见了楚衿脖颈上零零星星的痕迹，忍不住调侃几句。
楚衿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得得得，说正事儿，一大早找我干嘛？”
和闺蜜聊天，楚衿也从不会做作的表示害羞，只会搪塞与敷衍。
“昨天晚上，你让章野查的那个，有消息了。”孙菲菲脸怼在屏幕上，摆弄了一下自己新换的耳饰，漫不经心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这话一出，楚衿反应了两秒，才猛的睁开了眼睛。
“这……这么快？
她知道这些私人侦探办事效率比较高，但毕竟章野也是个专业的有公司的侦探，他手底下的当事人肯定不止孙菲菲一个，案子肯定不止她这一个，昨天晚上到现在，仅仅几个小时时间，就……查出来了？
“诶，你看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要大惊小怪，你的好闺蜜昨晚一挂掉电话，就联系了他，章野刚好有时间，二十分钟都不到就查出来了，我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就是不忍心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孙菲菲抿着唇笑，笑得一脸的奸诈。
楚衿定了定神，也不管孙菲菲的调侃了，摸索着坐了起来，“好，谢谢我的小姐妹，那个……查的结果，可以给我了吗？”
声音里洋溢着笑意，但脸上却懒得做开心的表情，对于孙菲菲，楚衿从来就是能省就省，反正，她的意思她总会懂的。
“你啊你，一找我就绝对没好事，查过了，那个梁蓓儿在投票通道开启的第一天，让一个叫信达的专门公司给做的数据投票，你的票数昨天也涨了，显示了一个IP地址，我懒得给你读了，发你微信自己看吧。”孙菲菲扯了一块面包塞进了嘴里，将视频画面缩小，直接把章野发来的IP地址消息转给了楚衿。
一眨眼的功夫不到，楚衿就收到了孙菲菲发来的消息。
“163.108……”这个IP地址，好像是是夏恩VIP住院部专用的……
楚衿死死的盯着那串数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全神贯注到都没有注意到孙菲菲在和她说话。
“对了，章野还说了，根据你们医院的分布，这个IP地址是精神科VIP住院部的，只能具体到方位了，其他的就查不到了。”孙菲菲悠哉悠哉的复述着，殊不知这边看似不动如松的楚衿，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夏恩精神科，VIP住院部。
和她有一丁点联系的，只有顾宸一个人。
怪不得昨天她要套路陆温言跟她一起去取车时，陆温言非要留下来和顾宸说话，怪不得昨天晚上陆温言明明已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拆穿，原来这一切都是……
楚衿咬了咬唇，继而长叹了一口气，
“那个菲菲，我恐怕还得拜托章野办一件事……”
八点五十五。
楚衿站着夏恩院长办公室门前，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紧赶慢赶的来找院长，反而还来早了，这徐老头也是过分守时，不到九点上班时间，绝不早到。
她闲来无事倚着门扫了一眼走廊里的环境，因为是院长办公室，这边走廊很是清静，她在这儿站了有十分钟，没见一个人从这儿经过。
当然，也许是还没到上班时间的缘故。
等不及似的，楚衿又低头瞥了一眼时间，只是这次，她还没来得及抬头，那古钟般陈厚却又莫名爽朗的笑声，就在她面前响了起来。
楚衿一个愣神，抬眸的瞬间，徐毅深已经转动钥匙把门打开了。
“距离上次你说，年度考评的事绝不找我，刚刚过去了三天。”徐毅深抬眸看了楚衿一眼，乐乐呵呵的就进了门。
原本楚衿来找院长就已经是鼓足勇气了，谁成想这怪老头还记仇，记得那么清楚。
楚衿没等他开口，便跟在徐毅深屁股后边进了办公室，“院长，您想多了，我不是来找您走后门的。”
对呀，她这次来，不是动用和夏老和陆温言的关系的。
“哦？”
徐毅深配合的疑问一声，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自己还没坐下来，便提前给楚衿摆好了椅子。
“还是年度考评的事，我的那个票数，有人暗中帮我买了票，所以结果并不属实，本来我想找人撤销了票，但有点难搞……”
楚衿顺势坐下，一脸严肃的和徐毅深讲述这件事。
本想让章野帮她撤销掉的，但章野却说这事只有系统控制者才能做，要想撤销，必须侵入系统，而随意侵入系统，严重可是要犯法的。
这个系统，反正研发者和使用者都是夏恩，与其费时费力还有可能违法，倒不如直接找院长撤销票数。
所以，楚衿在进行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来了。
“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撤了那些无故多出来的票。”她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和开玩笑时判若两人。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徐毅深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半晌，在自己的电脑上找到了投票系统。
“是我表达的不清晰吗……”见徐毅深一直愣着没说话，楚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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