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鱼儿没有亲生母亲。”
曹晓芽像极了随口一提：“上回碰见小鱼儿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不少。”
这件事并不是秘密。早已成了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因此，杨绿萝并不意外。
她叼着吸管喝着可乐：“不错。小鱼儿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的亲生母亲，不过兴许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见到他的亲生母亲了。”
她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曹晓芽也无法从她的脸颊上瞧出什么。
曹晓芽静静凝视着杨绿萝，眸光略沉：“听说你要和慕四少结婚了，那要是小鱼儿的母亲想要和小鱼儿一起生活。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吧？”
这个问题成功问倒了杨绿萝。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四哥哥说这一切都交给他处理，我相信四哥哥。”
曹晓芽笑了。眉眼间的笑意意味深长：“这种事不好解决，说的倒是轻松，可真要解决。绝非嘴上说的那么容易。”
杨绿萝一声幽叹：“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忽而想到了在情人山时遇到的僧人，那个僧人说过。接下来会有更多的磨难等着他们。
难道，说的就是这件事？
曹晓芽没了继续伪装的心思，随手抓起了一个鸡腿细细咀嚼着：“我等的人已经到了。你等等人现在又在哪？”
杨绿萝探了探脑袋。环顾了眼四周：“我也不知道。我给她发了信息，让她到了给我打电话，可能有事耽搁了，没来得及出现吧。”
KFC的人并没有多大变动。她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
曹晓芽继续出声：“你在这也来了一会了，兴许人已经到了。干脆打个电话吧。”
杨绿萝没有拒绝，索性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巧的是，曹晓芽放在桌上的手机同样响了起来。
曹晓芽听不到任何声音般无动于衷，直至杨绿萝出声催促：“晓芽，你的电话响了。”
曹晓芽这才抓起桌上的手机，她的目光却一直直视着杨绿萝。
电话接通了，杨绿萝试探性出声：“喂，你好。”
坐在她对面的曹晓芽，也在此刻出声了：“你好，杨绿萝，也是曹晓芽。”
熟悉的女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响在耳畔。
杨绿萝瞬间愣住了，她满眼诧异地仰头看向了曹晓芽。
面前的女人以笑回应，清秀的脸颊上多了抹意味深长。
“你……”
杨绿萝只觉得嗓子眼堵了一块石头，她的双瞳狠狠地收缩着：“你就是，小鱼儿的亲生母亲？”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更没想到，小鱼儿的亲生母亲就是曹晓芽。
曹晓芽满脸从容，与杨绿萝的神色截然不同，她捧起了可乐冲着杨绿萝晃了晃：“喝一杯？以可乐代酒。”
杨绿萝这才勉强将吃惊塞回肚子里，同样拿起了可乐和曹晓芽手中的可乐轻轻一碰：“我没想到，你就是小鱼儿的亲生母亲。”
这一刻，她想到了在KFC见到曹晓芽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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