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最先被医生推出来，转到了私人病房。
龙寒渊立刻将手中的烟摁灭，大步流星的冲进去。
方歌换了一身宽松的病号服，全身的伤口都被处理了，脸色煞白，贴了许多纱布，正躺在那里昏睡。
“她的情况怎么样？”
“龙爷，她全身有几处骨裂，大部分都是皮外伤，恐怕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恢复了。另外一个送过来的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可能无法再怀孕了。”
听完了医生的话，龙寒渊的表情始终冰冷森寒，透着暴戾和怒火。
他的笑笑，他舍不得让她受半点伤，可是现在却全身是伤的躺在那里。
一想到方歌昏迷前痛哭的画面，龙寒渊的心又疼又怒。
他的双拳紧握，垂在两侧，站在病床边凝视着方歌的面容，半晌后，对医护人员开口：“你们都出去。”
“是，龙爷。”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龙寒渊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触碰她脸上的纱布，声音沙哑低沉，心疼无比的问道：“笑笑，疼吗？”
方歌陷入深睡，无法回答。
龙寒渊依旧端详着她，自言自语：“笑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眼底混着心疼、愧疚和懊恼。
只有在方歌的面前，他才会有这么多情绪。
时宸和江镇勋进来看了她一眼，确定没事后，这才安心的离开。
过了两个小时，医护人员过来帮她翻身换药。
“龙爷，这里交给我们吧。”小护士见到龙寒渊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旁，为难的开口。
龙寒渊没有开口，而是将袖子卷上去三寸，又认真的清洗了双手。
“龙爷……”小护士又为难的开口叫他。
“我来。”龙寒渊小心翼翼掀开方歌的病号服，将她身上缠绕的纱布解开。
“可是……”小护士迟疑，总觉得这样不妥，可对方的身份又太尊贵。
龙寒渊认真检查着方歌的每一寸伤口，淡然开口解释：“不用担心，她从小到大都很顽皮，经常受伤，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我帮她上的药。”
听到他这么说，小护士也不好再说什么，龙寒渊小心翼翼的帮方歌换药，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温柔轻盈，生怕弄疼了她。
即使方歌现在昏迷，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龙爷，她的后背伤势比较重，初步推断，不仅仅是被踩过，也有被钝器所击打过。”
小护士尽责的和龙寒渊解释。
龙寒渊看见了。
方歌的后背除了一些淤青和血痕，还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类似木棍击打过的伤痕。
他的薄唇紧抿下压，眉宇之间再次浮现出浓烈的暴戾和凶狠，就像是蛰伏着的猛兽，但他换药的动作却温柔的让人惊异。
“小歌现在怎么样了？”白希恩冷不丁的推开门，急切的跑进来。
她看见了龙寒渊在帮方歌上药，瞳孔猛收，心里一阵痛苦和愤怒。
龙寒渊的动作只是略微一顿，并没有理会她，继续认真专心的帮方歌上药。
小护士朝龙寒渊看了一眼，又朝极力压抑着情绪的白希恩望去，有些不知状况。
白希恩忍了很长时间，在看到龙寒渊这般温柔呵护着方歌，而且还是这样的画面，她终于没有忍住，快速走到龙寒渊的旁边，抓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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