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沉默了两秒才回答，他有些晃神。
小姐在想什么啊？！他不就住在东厢房的偏殿嘛！
他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得早点儿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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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是寒尽得去酒楼的时候了。
黄诗雨给的菜谱前几天改进好了，今儿个就是上新菜的时候。
酒楼这几天都会很忙，她就顾不上小可爱了，所以准备把他丢到家里，由鹿知带着。
一夜过去，
舒落脸色憔悴了不少，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舒落把洗脸水放下，站到一旁等着。
大多时候，鹿芮起床是不用伺候的，都是寒尽管他。
寒尽给人穿好衣服，拿起面帕给鹿芮擦脸。
鹿芮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舒落：“舒落哥哥是被欺负了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打他！”
他说话很慢，舒落耐心听着。
等他说完，舒落的眼睛又忍不住湿润了些。
他浅笑着摇头：“不是，只是有点儿累了。”
寒尽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鹿芮伸着小脚，等寒尽给他穿好鞋，他蹭到舒落身边。
凑近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你没事嘛？没哭嘛？”
“没有的事。”
小可爱歪了歪头，噢了一声。
好一会儿，他糯糯的说：“那你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哎，舒落哥哥今天休息吧。”
舒落一愣，看向寒尽。
寒尽从身后把鹿芮抱起来，出门前说：“今天鹿芮会跟着鹿知，你去休息吧。”
舒落低着头，心里有些愧疚：“谢谢小姐，谢谢主君。”
他现在是个下人，已经不是舒家的少爷了。
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应该。
自己的事情，该早点儿解决才好。
舒落深吸口气，跟上寒尽的步伐。
出了门，鹿芮问：“要去找鹿知哥哥玩嘛？”
“嗯。”
小傻子还不知道是他自己去，这会儿还在开心呢。
他想着，今天可以做亮晶晶的手链。
到吃过早饭，江寒月和夜茹也没出现过。
黄诗雨和鹿知已经早早过来了。
知道要被丢下，鹿芮不依了，赖在寒尽身上不下来。
寒尽看着怀里委屈的小可爱：“酒楼太忙，你去了我也没办法陪你。”
鹿芮瘪着嘴，要哭不哭的，一句话不说。
寒尽无奈的摸了摸他脑袋。
一旁的黄诗雨对寒尽不免佩服。
要是她，真的未必能这么有耐心。
实在是鹿芮太黏人了。
就她见江小姐的几次，她怀里总有人，反正她是没见过鹿芮下过地。
鹿知想了想：“鹿芮，你留在家里吧，我可以教你编手链。”
鹿芮从寒尽怀里抬起头，看了鹿知一眼，哼了一声。
莫名嫌弃。
鹿知：“……”
最后没办法，寒尽还是把人带去了。
酒楼里热火朝天。
哪怕忙的不可开交，寒尽还是抽空就去楼上的包厢看一眼。
“不至于吧，又不会跑了。”
黄诗雨看着女子又往楼上看，无奈的说了句。
楼下大厅、
柜台前站了一身白袍的女子。
她手肘撑着柜台，姿容漠冷，眉眼如墨，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可惜这会儿酒楼太热闹，没多少注意到那偏僻的地方。
寒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只是突然的，皱起了眉，不复之前的淡然。
她看着楼上的包厢，扔下手里的东西往上楼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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