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少年问。
“与你何干？”莫冬灵背对着他，语气变冷了许多。
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就像个喜怒无常的傲娇小姐。
少年伫立在她身后，显然也有点发懵，怎么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这说翻脸就翻脸了......
“女人......就是怪！”
少年摇了摇头，不再看她，重新看向插在树干上的剑，“老爷爷说得对，一生一世一心剑，除剑之外皆外物，只会影响我澄澈通明的剑心！”
说完，他再度握剑，气沉力升，全神灌注。
伴随着一声轻喝，剑......
拔出来了！
少年很是欣喜，之前拼尽全力刺出的一剑，现在能够拔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比之前，变强了！
而原本已经走出数百步外的莫冬灵，却不知何时，停住了脚步。
“他......竟能拔出？”莫冬灵低语。
少年没发觉，她却清楚，方才她为了戏耍他，故意在树干那里暗中施加了元力。
虽然不算强，也是元者级别的元力，不是少年元气级别能够拔出的。
除非......
剑意。
莫冬灵曾无数次从邪剑仙的口中听到这个词，他曾说：“剑意，只有真正了解剑的人，方能掌握。那是一种与元力完全不同的...力量。一旦掌握了它，无论元力高低，都无法影响他的剑...那是真正的剑客才能理解的。”
纵使强如莫冬灵，她论交手能力并不输邪剑仙的她，也不曾掌握剑意。
可现在......
一个才二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
以如此年纪却有了这样卓绝的天资，她知道这世间千百年来，只有一个人做到了——
邪剑仙。
莫冬灵忍不住看向少年的眼睛......此时，那双如秋水般的瞳仁中......
唯剑，无它。
“对不起。”少年的道歉的声音，打断了莫冬灵的思绪。
少年站在原地，忽地朝着她说了这么一句，突兀地连莫冬灵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
她偏了半张脸回眸，看向别处，“平白无故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你生气了，是因为我，所以要道歉。”少年面容坦然地解释道。
随即，又一偏头，眉目间似有疑惑：“方才比武时，我不应该对你一个姑娘用出那样的招式的...那是杀坏人的招...我想，大概是这样让你生气了吧。”
“你的武功太差，又伤不了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莫冬灵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面对这种年纪与她差的太远，她要是努努力，都可以生好几个他的男子，她还真是没什么兴趣。
没想到，少年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倒因为她这句话更朝着她的方向迈进了几步道：“是，跟你比起来我的武功还算弱，可那只是现在，不代表我未来不能超过你，如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少年想铆足了勇气，朝着莫冬灵快速进了几步，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停下来，持着木剑拱手道：“我叫青河，想要...跟随你！”
“嗯？”
他的话音一落，莫冬灵这下彻底转回身来，奇怪地看着他。
跟随？
当随从还是什么？
这个人，真是奇奇怪怪。
“不好意思，我嫌弃。”莫冬灵颊上带着笑，看似无害，语气却很是冰冷，让之前还和她好好相处的少年，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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