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莫冬灵果断拒绝：“不行！”
“可……”青河脸色涨红，像是在太阳下暴晒了一整个白昼，憨憨呆呆地有些可爱。
忽地，莫冬灵目中闪过一丝嘲意：“你总把我当成小姑娘，好，我问你，你可愿意拜我这个‘不该比你大’的妹子...为师？”
按她想来，青河本身有授业恩师‘老爷爷’，再加上这个年纪的男子，正是自尊心旺盛的时候。让他们一时低声下气说几句讨好的话不难，可若是从此定下师徒名分，一辈子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压得抬不起头来，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莫冬灵这是让他知难而退。
见青河没有再出声，她想大概是被她的话唬住了，不管他如何想，只要别再缠着她就好，她跟他之间，实在没有可能。
莫冬灵留给青河一个背影，她再度从他的眼前离开，没有拖泥带水的留恋，就好像这三天，他们的交汇并不存在，不值得她记忆。
微风继续吹拂着林间，亘古不变的是时间的推移。
她眼前的少年，于她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她的脸上尚未添上一丝皱纹，兴许他已老去入土。
“等等！”
莫冬灵已走出不短的距离，忽地，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似乎想要止住她的脚步。
“敢问...姑娘芳名为何？”青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莫冬灵闻言，心中更是笃定：果然是不愿意！这就开始扯开话题了。
“我叫莫冬灵...怎么？”
下一刻，青河彻底令莫冬灵震惊了：
只见他单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冬灵姑娘在上，小子青河，愿拜冬灵姑娘为师，旦有差遣，万死不辞！”
莫冬灵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儿是怎么了......面对这么个小屁孩，她的心，居然也乱了。
不是心动，而是......
许是看他练了几天的剑，发现他与俗尘那些男子颇有些不同，身上有几分邪剑仙的影子，才对他另眼相待了几分吧。
她微微摇头，没有理会。
她的身形没有停留，甚至用上了元力，身影掠过林间，如飞鸟穿林，一般的人根本跟不上她的脚步。
可青河...却没有放弃！
“我是真心想要拜师于你，冬灵姑娘，无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做到，只是...我想要你的实话。”
青河拼尽了全力在追她，他说话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脚下没有半分的犹疑，追随着莫冬灵的身影，无论身体有多疲惫，也没有停下过一步。
......
天光大开，拂晓的光亮照射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云千落满头是汗地靠在床边，唇色微微发白。
守在她身边的黎墨尘，同样是精疲力尽，他的手还支撑在云千落的后背，只是没有元力再传输给她，两个人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落儿，连桑的元力，可排干净了？”黎墨尘沙哑地开了口，一个晚上没有敢离开她的身边，他连近在咫尺的水壶都没有去碰过一下。
云千落疲惫地不想说话，看着跌落在地上的上古赤莲伞，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应该...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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