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和苏晓菲互换了微信。
回去路上。
柳翰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没法开车，只得找了个代驾。
他抽了根烟，递了一根给林野，上下打量，笑着开口：“可以啊你小子。”
“看不出来，你还藏了一手的。”
“今晚这首歌，我都没有听过，还有你那个小说，居然还真能让苏晓菲感兴趣！”
“不吹不黑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苏晓菲主动找一个男人要微信的，你可以的，哈哈。”
柳翰显然格外开心：“还有那个凌光，那家伙就是一个傻狗，今晚你让他吃了瘪，很爽，很不错！”
林野笑笑，看着夜色，感觉到了晚上的几分凉意。
橡皮那边已经把拟定好的合同发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
林野在起源中文网上，把鬼吹灯前三个章节发了上去。
随后，他去学校门口的打印店，把合同打印了两份，又复印了两份身份证复印件，
在合同上签完字后，把合同连带着身份证复印件，找了个快递点，寄到了起源中文网。
一上午的时间。
林野都在电脑前面敲着字。
柳翰时不时过来看一眼，但是他对看书这个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孙晨则是一起床就开始疯狂肝游戏。
赵羽照例出门去看学妹，用他的话说，就是现在的学妹，那是看一眼，就少一眼的。
这几天。
林野基本都在宿舍里面敲着字。
他得趁着这个时间，多写一点。
在起源中文网，他的笔名叫“野望杭城”。
随意起的名字，也没多想。
鬼吹灯发布出去之后，因为是初期，字数还少，也没有上推荐，所以看的人并不是很多。
不过陆陆续续也有一些评论。
“这本书好看啊！真好看，和其他的书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就写完了？作者君，麻烦快点更新，我等的很着急！”
“写的真不错，刺激！”
这些路过的野生读者，评论大都是善意的。
也有一些不那么善意的评论。
“这什么玩意儿，我看都看不懂，我说写这个书的作者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整本书里面一点魔法都没有，你写个屁吧你！”
“虽然我还没有看，但是单看这个书名，我就知道这本书是一本垃圾！”
“傻狗作者，写你妈呢！去死吧！”
这些恶言恶语也是不少。
有些人骂起人来，毫无半点理由，纯粹就是为了喷而喷。
最开始林野还会心底气不过，和对方互喷几句。
到了最后。
林野一下子就顿悟了。
他明白了过来，这个世界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是傻子，但凡看到傻子出没，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和他去理论，不是尝试着希望他从傻子变成正常人，而是干脆的不搭理，不去想，不去看。
毕竟。
人家傻子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够艰难了。
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被重拳击垮。
也就只能在网络上当个喷子喷喷人这样才能维持的了生活的样子。
这么一想。
他们也挺可怜的。
起源中文网。
“网站的情况，还在持续恶化，财务那边，有点要坚持不下去了。”
总监办公事里，财务会计看着杨晓晨，犹豫着：“总编，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神文的收购计划。”
“卖给他们，总好过我们彻底破产要好。”
“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有希望啊。”
杨晓晨头疼的厉害，这几天，他已经是焦头烂额。
网站的财务状况，在持续恶化。
神文出版社那边，这几次的报价，一次比一次要低。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
杨晓晨叹着气，咬着牙，攥着拳头：“我花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搭建起来了这个网站。”
“我花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让所有的作者有了一个可以尽情表达自己的地方，可以让无数读者，拥有一个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书的地方。”
“就这么放弃的话，我好不甘心。”
他这么说着话，脸上都是疲倦。
财务会计叹了口气：“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账目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不过，如果我们可以延发网站作者的稿费……”
他话没有说完。
“不可以。”
杨晓晨直接否决了他的话：“虽然很多人在我们起源写书是因为爱好，但是总不能真的让他们为爱发电，作者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
“不管网站倒闭不倒闭，该给作者的钱，一份都不能少。”
“况且那些稿费也不是我们给的，而是喜欢他们文字的读者给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网站，底线不能没有！”
他言之凿凿的开口。
财务会计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不同意。”
“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果下个月结束，依然还是这么一副入不敷出的样子的话，我们所有人都要卷铺盖滚蛋了。”
他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开。
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
财务会计愣了一下。
办公室外，很多编辑都站在那里。
“老大，要不然这个月工资，就不要发了吧。”
“对，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可以少拿一点工资，这样，网站可以多撑一会儿嘛。”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干嘛了，这种成天都看小说的工作，实在是太爽了啊！”
不少编辑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
饼干和橡皮也在站在那里，向着里面张望。
“别废话，这个不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工资不会少发的，都回去，回去。”
杨晓晨心头感动，眼眶泛红，但是还是赶着他们回到工位。
“橡皮，你留一下！”
等其他编辑走了，杨晓晨喊了一句。
“鬼吹灯最近的数据我看了，还不错。”
杨晓晨开门见山的开口：“但是它这边字数似乎还不是很多，不过也没办法了。”
“我们网站已经没有时间了。”
“接下来，开始让《鬼吹灯》走推荐，最后能不能让我们网站活一把，就看这一次了！”
杨晓晨狠狠的攥着拳头，一脸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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