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开的叶清歌，顾言白没有任何犹豫追上来。
菜已经上桌，都是顾言白喜欢的口味。
叶清歌倒杯红酒，放在顾言白面前，给自己倒杯白开水，“我今晚要行动，没办法喝酒。”
“你的目标真是秦悠悠吗。”
顾言白开门见山的询问，目不转睛盯着叶清歌，视线没有任何转移。
被注视的叶清歌，表情弧度都没有变化，只是慢慢抬起眸子，直冲冲撞进顾言白眼睛中。
四目相对，仿佛能从对方眼中看见彼此。
叶清歌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到最后恢复平静，“是，我的目标就是秦悠悠。”
“哪怕你知道秦悠悠是慕啸宸的女朋友，甚至有可能会结婚，还是执意要下手？”
顾言白说话迅速，甚至连多余的思考都没有。
叶清歌冷冷勾起嘴角，优雅拿起叉子切开牛排，半晌才看向顾言白，“没错。”
“为什么？”
“重新认识下吧，我另外一个名字叫苏晚清。”
顾言白听着叶清歌不咸不淡的话，饶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有少许愣怔。
杀手榜第二杀手苏晚清，绰号冷月！居然是叶清歌。
“慕啸宸和厉怀瑾联手悬赏休伯特，妖孽还给杀手榜前十的人发短信，自然也发到我手机上。”
叶清歌说到这里，凉凉砸吧嘴，“我本来对秦悠悠不感兴趣，但是无意看见她后，我发现你们三个都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不会撒谎。
顾言白若有所思看着叶清歌，后者没有任何闪躲，“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对，那如果我劝你对秦悠悠收手呢？你知道慕啸宸脾气，他不会允许你对秦悠悠下手。”
叶清歌没有回答，显然也在考虑这件事。
半晌，叶清歌隐晦不明看向顾言白，“如果你把第二颗纽扣真的送给我，我就收手。”
“……”
看着沉默不语的顾言白，叶清歌美眸划过几分期待，“你要是做不到就算了。”
今晚不过是最后一次交涉罢了。
顾言白好气又好笑，“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我喜欢厉怀瑾这样骚气的。”
“那秦悠悠就骚气？”叶清歌活生生气笑，那张冷清如同仙子一般的脸，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顾言白没有回答，而是正面看向叶清歌，“你收手不是为了我。现在情况比你想象中棘手，叶清歌，你不应该做这事。”
不应该做这种事情，那应该做什么？
叶清歌怒火从心头窜上来，刚打算开口说话。
关紧的门砰地一声打开。
只见两辆汽车从外面冲进来，准确来说是互相撞在一起才闯进来。
叶清歌和顾言白反应迅速，纷纷离开原地保持安全距离，下刻就看见厉怀瑾和诺兰从车内下来。
诺兰冷冷瞪着厉怀瑾，脸上没有多余温度。
被注视的厉怀瑾根本不放在眼里，狭长眸子都是戾气，“小奶包，就你还妄想跟踪我？毛都没长齐几根，趁早去地狱报到。”
就知道诺兰会跟踪他，只需要查到叶清歌在哪里，诺兰绝对会上勾。
只可惜这小孩子开车技术不行，被他发现连车带人送进来。
诺兰听着厉怀瑾说的话，眼珠子发红，一想到陈思凝开枪打伤他哥哥，再也不管不顾冲上来。
望着挥舞过来的拳头，厉怀瑾站着都没闪躲，猛地扣住诺兰手腕，下秒过肩甩出去。
被甩在半空中的少年敏锐后空翻，双脚来不及站稳，就看见出现眼前的厉怀瑾。
厉怀瑾一拳快很准打在诺兰心口上面，被打中的诺兰狼狈倒退，就在摔倒时候被人扶住。
诺兰分出视线扫过去，就看见近在咫尺的叶清歌。
“妖孽，小孩打不过你，我陪你打。”
厉怀瑾危险眯起眼眸，望着面色冷淡的叶清歌，皮笑肉不笑，“冰山女，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忍你很久了！”
就知道叶清歌和诺兰不安好心，想一起除掉秦悠悠。
秦悠悠的敌人，就是他厉怀瑾的敌人。
叶清歌手握成拳头，刚打算发动攻击的时候，被顾言白一把扣住肩膀。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顾言白声音提高，他们都是同龄人，而且叶清歌和厉怀瑾差点订婚。
叶清歌拧着眉，望着满脸严肃的顾言白，快速挥开肩膀上的手，“我的事你少管。”
伴随着说话，一枚纽扣从肩膀滑落下去砸在地面上。
顾言白望着面无表情的叶清歌，目光冷下来，“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只能尊重。”
结果不等尊重落下。
手机铃声震动，厉怀瑾皱起好看的眉，妖孽的脸上只剩下不满，是谁联系他？
看着一串电话号码，厉怀瑾第一时间就认出是谁，有些惊愕，居然是慕啸宸。
厉怀瑾犹豫几秒，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孩子们遇到袭击，让小白开启我后台所有系统权限。”
风轻云淡一句话夹杂冷冽，顾言白看见厉怀瑾脸色大变，轻蹙眉心，“怎么了。”
刚刚说完，叶清歌径直扣住诺兰手腕，撒腿跑到汽车前面，强行把诺兰塞到车里，开车离开。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瞬间完成。
这要换成平时厉怀瑾早就追上去，但现在完全顾不上，快速看向顾言白。
顾言白心里不安，疾步走到厉怀瑾面前，“到底是谁出事了，你快点把话说清楚。”
“慕啸宸说孩子们遇到袭击，让你马上开启后台所有系统权限。”
要知道当年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慕啸宸只是开启三分之二系统权限，这次居然是全部。
顾言白率先回身打开车门，“先上车，调查清楚是谁对孩子们下手。”
当年小景被绑架一次，已经变成他们心里的创伤，这次更别说是三个孩子。
这绝对不行。
秦悠悠哄着三个孩子睡着，打开门走出来，还没看清被慕啸宸紧紧抱在怀里。
属于男人身上的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让人烦躁的心情沉寂下来。
秦悠悠心跳加快，语气无奈，“你怎么了？”
“接下来我和你调查，看是谁指使赵武。”慕啸宸放开秦悠悠，俊脸阴沉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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