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的青石蚣蝮憨态可掬,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桌角的云竹长的精神,俯身过去看,刚一低头,隐隐地闻到一股荤油的味道。
翻开书堆,罗馥君发现三个铁盒,打开一看是饼干,拿起一块闻了闻,咬了一小口,赶紧吐出来,心里翻江倒海。
“嫂子,我亲手煲汤,让付渲到昆仑台打包几个菜。”池景笑嘻嘻地寻到书房,站在门口。
“小丫头,你过来。”罗馥君脸色发青,掂了掂手里的盒子,“这是你的?”
“嗯。”池景眼神闪躲。
“吃了多久了?”罗馥君凝眉。
“没多久。”池景小声回。
“多久?”罗馥君大喝。
“半年。”池景声音更低,头也低下去。
“知道这是什么吗?”
“饼干。”
罗馥君扬手把盒子摔在墙上,饼干落一地。
“嫂子~”池景抬头。
“还有多少,拿出来。”罗馥君强压下火气。
池景回卧室拿出两盒,从书房的置物箱里翻出两盒,摞在书桌上,小声说:“车里还有一些。”
罗馥君盯着蚣蝮,暗暗告诫自己不激动。
“嫂子,这,就是饼干,零食,不当饭吃。”池景怯生生上前拉她衣角。
“狡辩!我家世代走船,大&麻的味道闻不出来么?”罗馥君被激怒。
“嫁出去半年的姑娘,开始扯谎,飞&叶&子,我真是……”罗馥君话说半句,忍不住把桌上的几个盒子摔出去。
第一次见嫂子如此暴怒,池景吓得不敢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在书房站了一会,罗馥君缓了缓,坐下来。
“罗家靠海吃饭,三教九流见得多了,能活着全凭守规矩,罗家孩子从小被教育不进赌场,不玩&女人,不碰毒&品,加拿大飞&叶&子合法,但在罗家不合家法,我三哥碰过几次,被父亲打折一条腿。”
“我——”池景一开口,眼泪滚落。
“你书读的好,从小懂事知礼,又是个姑娘,这规矩本来也不用说。”罗馥君看着地上散着的饼干怒气不减。
池景泪汪汪没有言语,忽听屋外门响,知是付渲回来了,一时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急又难过,求救般唤了一声“嫂子”。
家里异常安静,付渲有些奇怪,把手里东西放好后走向里屋,站在书房门口被一地狼藉景象惊到。
“嫂子。”片刻,缓过神,望着罗馥君,倾身施礼。
“付小姐。”罗馥君面色冷淡。
“这大半年,付小姐就给她吃这个?”罗馥君瞥了一眼饼干,盯着付渲。
付渲一愣,转念明白嫂子并不知道分手一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偶尔吧。”
“嫂子——,跟她没关系。”池景心知误会了,急着喊。
“付小姐也吃么?”罗馥君不理她,始终看着付渲。
“我,不爱吃。”付渲搞不清状况,如实作答。
一贯温柔的罗馥君,两眼发红,透着失望与愤怒。
“付小姐,请你回避,我和池景有话说。”
付渲点点头,虽然担心却不知怎么办,只得离去。
罗馥君反锁书房门,看了一眼书柜上的刀架,径直走过去,取下刀鞘,来到池景身边。
“有话说吗?”
池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裤子脱掉,扶着桌子。”罗馥君面色清冷,语气更冷。
“嫂子——”池景唤了一声,没有动。
罗馥君拿起铁盒子,看了看。
“7盒,140块饼干,车里的不算,领家法吧。”
池景明白逃不过,依言褪下裤子,双手扶住书桌,闭上眼。
刀鞘是松木做的,落在皮肤上就是一条红印,罗馥君看到她腿上因为毒素引起的小疙瘩心里更气,不由得下手重了些。
池景碍着面子更怕付渲担心强忍着不吭声,眼泪砸下来,越聚越多,手掌一滑,扑倒在桌面上,罗馥君停了片刻,又打,池景觉得身后肌肤撕裂般疼,一口咬住胳膊,没几下终于忍不住呜咽:“嫂子,池景知错,再也不敢了。”
板子持续落下,没有半点宽恕,挨打的人从呜咽变成呼喊,只觉得臀部的肉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边的书被掀翻,再也找不到转移注意力的出口,全身汗涔涔抖着透着绝望,隐约听到有砸门声,渐渐也都被打板子的声音掩盖。
看她虚脱求饶,罗馥君终归不忍心,举起刀鞘没有落下。
池景心里默数着,等着的那一疼迟迟没到,挣扎着回头,看到罗馥君手臂颤抖地举着,拼尽全力扑到她怀里哭:“嫂子,别打了,我认错。”
“再敢碰大&麻——”
“不敢了,嫂子,真的不敢了。”池景孩子般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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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恨铁不成钢?
真打一顿,作者君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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