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月陵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她优雅地拿起毛巾，从容地擦拭手上的血痕，随手一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苏清宇在另一个房间瞧见她对付水凤楼的手段，啧啧道，“我以为我够狠了，想不到她比我更有手段。”
每一刀都划得恰到好处，既然人疼得死去活来，却又不会让人轻易死去。
完毕后，她还点了止血穴道，让水凤楼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死。
真是……他对段止容说，“难怪古人说，得罪小人都别得罪女人。”女人心狠起来，还真没男人什么事儿。
水月陵看了段止容一眼，“我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他嘴里说的鬼洞？”段止容倒是听说过，“听说要去鬼洞的人，都是九死一生，且不说鬼洞里有多艰险，光是那刀山火海就不是一般人能通过的。”
“在水家，女人是不能继承皇位的。”不然水凤楼也不会如此嚣张。
水月陵说，“只有通过元老们的测试，从鬼洞活着出来，我才有资格继承水家，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改变我的人生。”以前她从不奢望那个位置，可今天她不得不做出决定。
“有我们在，不会让水家的人对你和清强不利。”
段止容劝说，“你不必冒险。”
水月陵摇了摇头，“清强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更加不能逃避。”
“可是大哥好不容易脱离危险，你万一再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大哥交代？”苏清宇劝说，“你要是觉得难以向水家交代，就把水凤楼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水月陵依旧摇头。
“你不相信我们的势力？”段止容问。
“你们能轻易地解决水家的暗卫，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水家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却被他们三人的手下轻易解决，这三人背后的势力绝不容小觑。
水月陵笑了笑，“只是有些事，只能我去面对。”
“有什么地方，我们能帮上忙的？”段止容见她下了决心，便也断了劝说的念头。
水月陵说，“还请你们送我和水凤楼到一个地方。也只有你们有这个实力能做到。”
“这件事，还请你们暂时保密。”水月陵没有告诉苏清宇，对皇室的人动手，如果不给皇室一个交代，那么元老们会出动精卫，全世界通缉他们。
她和苏清强也只能过东躲西藏的日子，除非她通过鬼洞的测试，成为水家和元老们认可的合格继任者，她才有资格处置水凤楼，而她和苏清宇之前的行为则不会被视为对皇室的挑衅。
“好……”苏清宇点头。
水月陵回到医院，坐在病床前，一直看着苏清强直到天亮。
她不舍地收回目光，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带着水凤楼驱车到了目的地。
姬龚止听说她要独闯鬼洞，一早就到了山脚下等待。
“月陵，你疯了！”姬龚止见她下了车，上前拉住她的手，“别去。”
“放手。”水月陵看向他，“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姬龚止看了她身后，被人抬着的奄奄一息的水凤楼，眉头紧锁，“你大可不必这样做……”
“可我已经这么做了。”水月陵拉下他的手，神情坚毅，“我没有回头路了，让开。”
姬龚止闭起眼，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你一起进去。”
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进元老院之前，有人拦住了他们。
水月陵的父亲，水明皇。
一身威严的水明皇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水凤楼，他怒骂，“孽女，你竟然敢伤害手足！”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水月陵抬头看他，“我记得父皇你说过，胜者为王，想要成为王者就必须无情。”
她嘲弄一笑，“我这都是跟父皇你学的。”
“你，就凭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想成为王者？”水明皇哈哈大笑，半点父亲的孺慕之情都没有，眼里只有对女性的轻蔑，“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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