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约发过去之后，没有立即得到回应。
这也说明没有被拒绝。
李沐晴心想，这份合约要是被曝光出去，蓝鲸俱乐部肯定要被全网棒击，毕竟被伽萤修改过条约太霸王了，对传统艺人合约来说完全就是剥削。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份合约的时限并不长，还可以非常短。短到让人觉得这份合约根本就是个玩笑，一个并不那么委婉的拒绝理由。
半年。
最短的合约时限。
目前圈内传统的合约时限里最短也是一年，也就是唐月幽他们转签蓝鲸后的那份合约时限。
一般来说没有任何俱乐部愿意辛苦把手底下艺人培养起来就给了别人做嫁衣，所以签约的时限少说也是三年到五年起，三年都是属于少之又少的了。
当然了，到了买卖转签季的时候，俱乐部之间可以付出合约上的违约金额来挖（买卖）人。
伽萤的这份合约给出了可以选择最短的半年时限，也可以随签约的人选择更长的时间，给了签约者个人选择的自由。
以李沐晴的眼光来看，这份合约更像是一份培训班合约。
自己出训练资源，把蓝鲸作为培训机构，学成之后就可以走了。
唯一的代价就是这半年里要接受蓝鲸俱乐部的安排。
万一蓝鲸并不给你的哈偶的训练，完全把你作为工具人使用半年，你也没地方说理，反正是你自己自愿来的。
总的来说，就看你愿不愿意赌，觉不觉得蓝鲸的培训值半年的这个价。
李沐晴其实对蓝鲸特训部的情况并不那么了解，偶尔去看过也就震惊于秦赫他们的训练强度，作为一个外行人的感官大概就是：看起来很厉害，但是厉害在哪里，说不上来。
如今见这么多人被吸引过来，李沐晴也隐约明白蓝鲸真的不一样了。
这件事还没有个答案，李沐晴得知伽萤准备出国。
李沐晴不至于没了伽萤就办不了事，真这样的话，不用伽萤说什么，她自己都要找块豆腐撞死。
这不过名单是伽萤亲自筛选过的，知道伽萤对这件事看重，李沐晴不好全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操作。何况，她对特训部的确不那么了解。
“需要进一步跟他们沟通吗？”李沐晴问伽萤。
伽萤道：“他们会签的。”
听伽萤说得笃定，李沐晴不疑有他，接着问：“那他们的安排……”显然这批人是特殊的，按照李沐晴的理解，是比训练生高一级，又比唐月幽他们低一级，来的目的复杂。
伽萤给李沐晴指了明路，“交给萧城。”
李沐晴脑子里闪过一丝明悟。
伽萤给萧城的安排就是一早计划好的。
伽萤向来不会浪费人才资源，物尽其用才不浪费，对李沐晴道：“我不在的期间，有什么问题找萧城商量。”
这句话让李沐晴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应下伽萤的话，走出去好一会儿，李沐晴才想起来伽萤最初开始转变，带领蓝鲸五人组打文娱乙联保级赛的时候，好像就跟她说过萧城是个聪明人，她有什么事情可以试着向萧城收取意见。
李沐晴顿足几秒，亏得她那时候也只是听进去伽萤的话，却么有太重视。
……
别人都以为伽萤在当天出国，坐上了去往M国的专机。
事实上此时的伽萤正在朝京市居老的家里。
两人密谈了近一个小时，伽萤把萧城给的A.M公司机密资料卖出了个好价钱。
这份资料里有A.M背后可以构成严重刑事责任的罪证，也有背后某些灰色行业的地点。只要找到这些据点，收取更多有利的证据，绝对能给对方造成严重的打击。
虽说现在讲究的是和平共处，不兴打来打去的了，可是暗中的小摩擦大家心照不宣，尤其是吴妤的存在一直都是国内上层的一根肉中刺。
这份资料交上去，给伽萤带来足够多的贡献值。
贡献值可是好东西，可以直接换J功以及别的东西。
拿到之分资料后，伽萤就没想过只凭自己去对付，这种大局势上的争斗，还是交给需要它的人更方便。
其实从萧城坦白自己的身份和经历，伽萤才猜测到萧城最后的退路就是华国ZF。
虽然不喜欢被束缚，但是比起A.M的环境以及他个人底线，在真正逃不掉的情况下，肯定会选择华国ZF，将这份资料交上去换取保护。
否则他也不会拿到资料的第一时间就选择回国。
若不是了解上层不会放任他这样的人在外随意行动，不会放任他不在掌控之内，萧城大概无条件把资料交出去都乐意，还等于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都是伽萤从萧城给出这份资料时的言行分析猜测出来的，无论对错，总归他们的交易达成。
这份资料由伽萤交出来和萧城交出来的结果也截然不同，伽萤有着比萧城更大的影响力和实力，包括不可控性更大，但是居老他们却没办法把伽萤彻底掌控，更没办法用强的。
萧城用资料从伽萤换取到保护，这份保护不仅是A.M的虎视眈眈，也包括华国的觊觎。
居老就问了，“资料从哪里来的？”
伽萤坦然道：“我的人。”
她的人。
护短意思明明白白。
居老跟她对视一会，到底没把那句把人交给出来的话说出来，明知道答案是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你去M国是为了对付吴妤？”居老道。
伽萤道：“找点东西，刚好东西也跟吴妤有关，顺道回报一下吴妤这些年对我和伽蓝的关照。”
出国的计划是早就计划好的，伽蓝已经在那边做准备了。
倒是萧城给的资料属于意外之喜，让这趟行程有了更多操作的地方。
“资料给你了，据点你也知道了，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不过我的行由我个人决定，需要时你们的人得接受我的安排和协助。”
居老无语，“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那你也该知道，这要求不合规矩。”
伽萤淡道：“规矩是人定的，我要是不想人跟着，你信不信你们的人也找不到我，到时候着急的还是你们。”
居老：……
好烦！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精这么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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