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尖叫声惊动了时染,她本来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先是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又是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立刻起身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
美术生气得跺脚,仿佛被甩坏的是她的电脑一样。
薄擎琛只睨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女人,冷声道,“被狗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美术生一时间还没法应过来薄擎琛口中的“狗”说的是自己,等她反应过来以后,薄擎琛已经转身走了。
她气不过,无论在哪,她都是能让人追捧的对象,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于是她追了上去,拉住了薄擎琛的衣袖,要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男人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被拉着的胳膊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从心底里滋生的嫌恶让他浑身上下的刺都长了出来。
没等时染前来阻止,薄擎琛抬手一甩,力气大到让美术生向后退了好几米远,堪堪站稳。
这还不够,薄擎琛起了杀心!
“薄擎琛!”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淡漠的声音,薄擎琛的身体突然停住,抬起的手也定格在半空中。
最后,薄擎琛默默放下了手,对着面前的热憋着气说了一句,“滚!”
学美术的姑娘终于明白,眼前这个被上天眷顾的男人其实是一个魔鬼般的存在,如果不是突然出来的女人叫住了他,他刚刚是打算对自己动手的。
“不,不给就不给,真是晦气!”
一边跑,一遍骂,刚刚还在追着薄擎琛要联系方式的女人走了,院子里面又只剩下薄擎琛和时染两个人了。
今天一整天,时染第一次对他说话,就是“薄擎琛”这三个字。
薄擎琛回头的同时,时染也回头走了。
又一次,在阻止了薄擎琛暴躁症发作以后,时染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对于这样的现状,薄擎琛已经习惯了,所以还是会继续默默陪着时染看店,接客。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薄大少爷,也会偶尔帮着时染做一些家务,这个男人,真的一点一滴在陪着时染改变。
但是这些,好像在时染眼里都不重要。
“聂姨,文叔的手术就是明天了吧?”
趁着聂姨来给时染送饭的功夫,时染问起了文刚的手术。
“是啊,解决了手术费的问题,你文叔的手术很快就提上日程了,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让我不要担心。”
聂姨高兴,时染也跟着高兴。
之前和元尔岚查出来是聂姨拿了民宿的钱,不久之后真相就大白了,时染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过聂姨,让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取出五百块钱,用作伙食和日常的花销,也就是说,聂姨根本没有背着他擅自动用民宿的钱。
是她误会了,因为这事儿,好一段时间时染都觉得特别愧疚。
前不久元尔岚因为工作的事离开了,时染还特意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元尔岚在电话里表示,“还好咱们当初没有贸然质问聂姨,否则真是闹了笑话。”
聂姨看着时染吃饭,却有些心不在焉。
眼看时染快要吃完了,聂姨才突然开口,“时染,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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