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
这个丫鬟梵音一直都觉得她很奇怪,她曾是钟行廉的贴身丫鬟,自打方氏进了门,她便被方氏给好一通收拾,一直都是通房丫鬟的身份,没能得一个姨娘的身份。
按说她的年纪早已不小,方氏要想打发了她,早该送出去配人,再多给点儿嫁妆银子,钟行廉也不会说什么。
就这样不温不火的待她,如今反而成了个姨娘?
梵音的眉头越皱越紧,问向春草道:“莺儿什么时候被抬的姨娘?”
“好像……”春草仔细的回想下,“好像是四爷回来以后的那几天,奴婢知道的时候,她都已经是姨娘了,这还是去府上的大库里找东西时听守库的妈妈说的,她的女儿是二奶奶院子里的丫鬟,就是被派去跟了莺姨娘当丫鬟。”
“我总记得那些天还有什么事?可一时间就糊涂了,怎么都想不起。”梵音总觉得还有事情没想起来,埋怨着自己的脑子不管用,也把冯妈妈和翠巧都叫进来一起商议。
“二奶奶那时候只是把莺姨娘给抬了房,其他的便没做什么事了。”春草刚说完,翠巧缓缓的道:“奴婢还记得那时候三房也有了白事,好像是有一位姨娘病了,三爷大怒,连带着院子里的人也都给……”
“对!”
梵音听后眼前豁然一亮,“就是这个事,你们就不觉得这两件事发生在一起很不对劲儿么?三房的那个姨娘我从未见过,更是没听说过,三爷那些日子是跟着四爷一起去了军营练兵的,回来跟四爷说了话,然后那位姨娘就病死了,纵使是下人们照顾的不好,也不至于杖毙了那么多人。”
“奴婢听守角门的说,那些天陆续抬出去不少……”春草吓了浑身一哆嗦,也不敢再开口了。
梵音看向了冯妈妈,“妈妈,您心底大概也有数了吧?”
“老奴或许猜想的与您一样。”冯妈妈看出梵音脸上的冷漠和哀伤,自家这位奶奶向来性子和善,对待下人也都没什么脾气,可唯独让她最不喜欢的便是背地里下刀子,这种事是她最不能忍的。
梵音知道冯妈妈恐怕是早就反应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若是三爷不说清楚,恐怕这件事三嫂还会赖在我的头上。”
若依着昨儿钟行俨所说,钟行奇能冲去田家一顿砸,那他对待田氏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杖毙了姨娘封口风,他也不会主动把这件事的真实原因去告诉给田氏。
那田氏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告诉了钟行俨,而钟行俨去找钟行奇算账。
田家的人放出来是宇文信帮的忙,而如今要继续出仕任官还是宇文信在朝堂上亲自求的情,田家欠的情分可欠大了,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经成为了宇文侯府一系的人脉。
哪怕是他们自己不情愿,于情于理都过不去,宇文侯府都能站出来为田家说话,田家若还背后与他们划清界限,这无非会被人看做是没良心的白眼狼,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宇文信这一招实在是太狠毒,太阴险了,而田氏就是钻了这个套子的导火索。
怪不得昨儿钟行俨满脸的无奈和忧色,显然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有告诉她而已。
这个家伙,就不能跟自己说个明白吗?
梵音心底存了点儿怨气,可这怨气也是有点儿莫名其妙。
见梵音的脸色不太好,冯妈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现在四奶奶打算怎么办?”事情总要有解决的办法……
有些事怪罪谁都没有用,只能依着自己去解决,梵音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只觉得应该在莺姨娘的身上下手,可具体该怎么办,我还没想出来。”
想在平静的水面再搅起浪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水溪呢?今儿还瞧见莺姨娘的丫鬟来找她,无缘无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春草突然提起了水溪,梵音的脸色也沉下来,其实她心底勾搭钟行俨的事,梵音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当回事。
她并没有想看水溪能搅和出什么泥汤子,而是想看钟行俨的态度。
不过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少根筋,人家的飞眼妩媚他愣是看不懂,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不想懂。
“观察水溪两天,看她到底跟莺姨娘有什么事勾搭,另外传出去个信儿,就说我想把水溪嫁出去,看她会怎么办,莺姨娘在这上定有一手,水溪与别的人不熟,想必应该会听一听莺姨娘的意见,有了动静儿,咱们才能就事论事的翻旧账。”
梵音做出决定,就不会再似之前那般犹豫不决,也不会优柔寡断到心疼水溪会不会受什么委屈。
再可怜的女人,有心抢她的男人,她也是绝对不会退让的,特别是与二房还有偷偷摸摸的勾搭,这个事情她更不能忍。
私下里做好了决定,冯妈妈和翠巧也没什么可说的,彩云对这件事迷迷糊糊,她是个直性子,不懂得绕弯子,索性只旁观不插手,而这件事的主力便是春草,她是二等丫鬟,又是与水溪一同被买进来给梵音当的陪嫁丫鬟。
只是她的心更向着梵音,而不像水溪那样有其它的心思。
莺儿听了丫鬟从水溪那里得来的消息不由得思忖片刻,随后便离开小院去了方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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