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背后传来略带着调笑的声音他才紧张的立刻回头看向了她。
“恐怕我是头一个能有幸看到四皇子殿下面壁思过的人了。”黎惜笑道。
“惜惜，我，我不过是在这站站，其实我不怕皇姐的”。
这解释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稍显苍白，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他贺玉宸能在百官面前畅所欲言，却不敢在一个小小的黎惜面前抬起头说话。
他越是这模样，黎惜心里的罪恶感就越深。
渣女没有心呐。
就连这样的小可爱也舍得伤害吗。
黎惜的话将场面的氛围稍微缓和了些，贺玉宸转身看着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担心着自己的仪容如今会不会有些凌乱了。
见他这副窘态黎惜噗嗤一笑，与他挪到桌边，黎惜也是做了好一番思想准备才开口：“今天的事儿，你以后可别再干了，你额娘可还盼着你做太子呢，更何况朝野上下还有那么多人都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让他们寒心。”
听她这一说，贺玉宸便立刻紧张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额娘对黎惜颇有怨言，忙紧张道：“你今日可是见过我额娘了？她可有为难你？”
黎惜可不想贺玉宸再因为自己和愉妃闹出什么不愉快了，她本就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了，若再是因为这事儿让贺玉宸去闹，她还不天天做梦都想着怎么咒死自己呀。
黎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贺玉宸松下口气，刚要说话却被黎惜抢先一步，“你以后别再为我做这些了，我心里没你。”
黎惜刚才一直在想自己究竟要怎么说才会让场面变得更好看些，可思来想去怎么着都明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好看的。
所幸半点都不加修饰，这一句话就让贺玉宸愣在了原位。
两人都没说话，黎惜能感觉到他此刻心中的波澜，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好受些，只能等他自己去想。
在一阵沉默之后贺玉宸才缓缓垂眸，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心里却一直不愿意承认。
“都是我不好，让惜惜你厌烦了吧。”
复杂的情绪化成了贺玉宸眼眸中化不开的浓墨，他微低着头在昏暗的烛光下，神色更显落寞。
脸上的一片阴影让他整个人都毫无生气，好像黎惜这话落下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
黎惜心里也不好受，她最讨厌这样的场面了。
刚想出声安慰几句却又忍了下来。
今天既然要断，就索性断个干干净净，省得他日后还要再想着。
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黎惜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认了。
晨曦原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儿。可坐在内殿总是心里不安，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一迈过屏风便看到了二人的模样，心下就知道黎惜定然是将什么都说了。
虽然心痛贺玉宸可这也是男儿必定会经历的，放下一个人不容易，可不放下会更痛苦。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晨曦不想让黎惜坐在这尴尬，也看得出她心里不舒服，便伸手将她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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