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苏楠楠转身的时候，她就开了口。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职业？”
她迎着聂霆骁的视线问。
聂霆骁在苏楠楠转身的时候，又重新将她包在了衣服里，因此，他们此刻距离极近，她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听到苏楠楠的问题，聂霆骁眉头微沉，随即很自然地道：“喜欢。”
“这是你的人生方向吗？”苏楠楠又问。
聂霆骁虽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认真地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对，我从小时候就决定了。”
苏楠楠蓦然想到当初薄衍峯说，聂霆骁8岁时候被父亲放弃的事。
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一个画面——
一个小男孩成天只能自己玩，于是晚上就习惯一个人躺在露台上，仰望天空，定下以后的职业目标。
她想起刚刚看到的天空，浩瀚高远、深邃博大。
苏楠楠想，一个心怀星辰的人，胸怀应该不会困于眼前的一方天地。
所以，她终于问出了刚刚铺垫后的问题——
“两年多前，我爸爸的车祸，你在肇事的车上？还有，造成卿卿拍卖行易主的那个汝窑笔洗，为什么在你家？”
苏楠楠问完，就紧锁住聂霆骁的眼睛，不错过他任何微妙的表情变化。
聂霆骁眸底有片刻的茫然，随即声音沉了几分：“你怀疑我什么？”
苏楠楠直视他的眼睛：“你只需要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冷笑一声，眼底都是不屑：“第一，你父亲车祸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至于你说的我在车上，完全无稽之谈。第二，汝窑笔洗是我在苏明坤手里买下来的，真金白银，我买下纯粹是因为当初打算送给阿年。至于你家拍卖行，送我我也不会有任何兴趣！”
苏楠楠见到聂霆骁此刻的神情，心头其实已经有几分信。
她一直觉得，他这个人知阴谋而不屑于用阴谋，虽然演技好，但是很多东西都习惯摆在明面上，加上他本人的财富地位，根本不需要和苏明海合谋什么。
可是，那个视频……
苏楠楠拿出手机，将视频点开，递给聂霆骁：
“这里面的白车，是我爸爸出事那天开的，当时他没有用司机，他自己开的车。”
聂霆骁接过去，淡淡看向里面。
随即，他脑海里涌起一个画面。
“是有这么回事。”他道：“两年前，我坐车遇见过一个小车祸，对方的确就是这个白色的车。”
苏楠楠眼睛睁大，胸口起伏：“小车祸？！我爸爸他——”
聂霆骁打断她的话：“的确是小车祸，当时对面的车车头虽然瘪进去了，但是车里的人是轻伤。我和司机确定后，我因为要赶时间去机场出差，所以留下司机去处理事故，我提前离开了。”
他继续道：“事后，我问了司机，对方没事，我们该给的赔偿也给了，所以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苏楠楠一瞬间只觉得难以呼吸：“对方没事？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当时在车祸里丧生，用电锯划开车门抬出来的时候，血肉模糊！你到底怎么确定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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