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他可是把自己能说的全都说出来了，当然，他也不敢跟人家讨价还价，面前这几个身份可不一般，他也就是跟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嗯，解药是有的，只不过要等我们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真伪以后，再把解药给你。”
赖二头听到这话后，整个人一下子蔫儿了，整个人宛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精神气儿，他也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捏在别人手里，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我要是还没等到公子回来就先中毒身亡了，该怎么办，我家里可就我一个独苗呀。”
小唐大人的关注点却不在解药上，而在于他是家中独苗。
他将赖二头从头到脚打亮了一遍，摸着下巴疑惑道。
“既然你是家中独子，那你又为何叫赖二头？”
听到他问起这件事，赖二头不免愣住，他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好像和隔壁村亲戚有些牵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我们村子里的人说，隔壁村里有个男的比我还泼皮无赖呢，他叫赖大头，我叫赖二头，别看名字像，可是一点没关系，只是都凑巧脾气不好罢了了。”
听到赖二狗如此真实的答复，小唐大人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到底是没让嘴角的笑意泄露出来。
“长寿，给他拿几帖暂时压制“毒性”的药来，等到我们调查清楚了，再把真正的解药给他。”
赖二头听到这富家公子哥的吩咐，立刻感激地望了过来，对着他一阵道谢。
“公子，我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要是查不到事情，可真怪不到我头上还有这药，你们可记得给我呀。”
听到赖二头这话，小唐大人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自己此次既然套到了想要的事情，也就不必再说旁的了。
赖二头一开始还心惊胆战，担心他们真的让自己付这顿酒钱的，没想到这几人不仅将酒钱付了个干净，甚至还将剩下的两坛女儿红送给了自己。
“这酒既然已经开了，那就由你拿回去吧，若是家中贫困，也能拿去换些银钱养家糊口。”
小唐大人叹息着看了他一眼，刚才他也在小厮那里知道了这赖二头的所谓的“事迹”。
别看他这个人无赖，做的事情也是无赖的，为了赌博赢钱，不仅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掉，这会子还想将自己的老婆卖出去呢。
“这位公子，你们可别被赖二头那花言巧语给骗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是个混不吝，连自己的亲闺女都能卖……”
虽然面前这男子没有说透什么，可是赖二头还是忍不住心凉了一下，难道他知道自己曾经干过什么事情？
小唐大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赌博之人，别说是唐家了，就算是唐家的旁枝，对于赌博之事也是敬而远之。
“这两坛酒虽说是开了，但卖了钱还能换回一些银子，你拿着银钱去做些买卖生意，别再赌了。”
赖二头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低声应下了小唐大人的吩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说话让人很信服。
打探到了想要的消息，小唐大人也不会在这里久留，毕竟他还有要紧事去做。
除了甩开山里跟着自己的人以外，还有就是县衙里的事情了，自己原本不是想走个过程，可如今看来，还真得走马上任一番才行。
“公子，你还真打算去县衙上任呀，老爷不是说了，咱们只是点个虚职，连露面都不用的吗？”
小唐大人的确是没打算露面，可这不是事有轻重缓急吗，在加上山贼和洛州搭上关系的事情，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如果真的能够查到洛州的人和官匪勾结的话……
“上任文书在哪里？”
另一边的甘香楼，伙计看着赖二头抱着两摊酒过来想要退钱，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道。
“我家掌柜的说了，喝过的就不能退，你要是想退钱还不如拿到外面去卖，怎么着也能卖个半钱银子。”
赖二头听到他说话，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儿，对着跑堂的说道，“别以为我不来你们甘香楼吃酒，就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刚才那公子可告诉我了，他说让我把这两坛酒退掉，再把钱给他，你们要是不想做这笔生意，那就别做呀。”
要论无赖，这城中还真没几个人能够比得上赖二头，这跑堂的脸皮薄的很，在被他明连里挤兑了以后，也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掌柜的，这赖二头要把喝过的酒再卖回来，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掌柜的还能怎么看，他看了一眼赖二头杵在柜子上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最多给他退回八成的钱，否则就算闹上县衙，我们也绝不能让步。”
那跑堂的得了掌柜的吩咐，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看着赖二头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上去将那两坛酒放到一边，对着他挑衅道。
“我家大掌柜的说了，这酒不值什么钱，你已经喝过了，想要再卖回来，别想着能原价退回，我们不退你五成已经不错了。”
在听到二两银子一坛的酒转手只能卖半钱银子的时候，这赖二头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自己刚才就该忍住口腹之欲，连泥坛子也不能开的，等到那几人离开后，自己还能把钱再拿出来呢。
只不过就算能退他半成的钱，也是他赚了，毕竟他是半点银子也没出的。
赖二头颇为无赖的依靠在柜子上，借着那未散尽的酒气发起了酒疯。
“我不管，”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你们要是不把钱退给我，我明儿个就到县衙里去告你们，说你们卖假酒害人！”
这甘香楼最忌讳的就是假字，要是这假字名声传出去，别提以后会对生意造成多大的影响了，因此在赖二头说出这番话后，那掌柜的在后面也坐不住了。
“我们退，只不过不可能全都退给你，顶多退给你八成，这两坛酒总共是四两银子，一共退你这些，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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