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山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文件，这是他近一年来各个拍摄任务的报价明细。
戴罗森看到江鹿山的绝大部分报价都在四五百万华国币，唯有龙临瓷砖的那一条是零片酬。
零片酬？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收钱？
难道仅仅是以为赵艺萱美若天仙的颜值吗？
这显然是一个不太可能的答案，因为行业的潜规则在林向阳这里根本就行不通。
他惊讶地问道：“这一条为什么是零片酬，难道你和龙临瓷砖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他甚至厚不要脸地问道：“请问怎么样才能请您零片酬拍摄？您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江鹿山把目光投向林向阳，说道：“这还是跟林老弟有关。对了，你知道老弟这个称呼在大华国意味着什么吗？”
戴罗森摇摇头：“我们在欧巴大陆喊人家老兄只是个称呼，你喊他老弟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当然！”江鹿山说道，“因为他是我的真老弟，当时我听说他要找人拍广告片，我就主动过来帮忙了。”
“但是很遗憾，很显然你和我之间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所以我只能按照市场价给你报价。”
“但是也请你相信，我的水平绝对对得起我的价格，要是排出来你不满意我可以全额退款给你。”
戴罗森总算明白了，跟林向阳越熟的人越要亏钱。
江鹿山免费给他干活不敢收钱，自己找他老婆代言更是要付出一千五百三十万美币的天价。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跟他太熟悉为好。
但现在容不得他选择，他不仅要给赵艺萱支付天价代言费，还要给江鹿山大导演支付一笔近百万美币的拍摄费。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再打电话回去征询长辈的意见，显然这个支出是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的。
谈妥了钱之后，戴罗森把一些即将上市的夏季新款的资料拿给他们看。
裙子、旗袍、Polo衫、衬衫四个系列，九十多件新款衣物，足以见得奥利家族是要下血本了。
江鹿山看完所有资料只有闭上眼睛想了一下，随即开始将他构思出来的方案说给所有人听。
戴罗森听完，忍不住地直接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江先生你真的太神了，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充满创意的导演，我能有幸请到你来为天梦露拍摄广告片真是太荣幸了。”
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世界，戴罗森见过江鹿山的实力之后，就开始对他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相比于欧巴大陆那些著名导演的老一套，江鹿山无疑是这次新品广告片的最佳导演，没有之一。
一切谈妥之后，江鹿山立即进入紧张的拍摄筹备阶段。
该取景的取景，该搭建场景的搭建场景，他打算用虚实结合的手法把真正的大华国传统元素排出来。
当戴罗森再见到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时候，江鹿山很不客气地回答道：
“你们对大华国传统元素的模仿只摸到了皮毛没学到精髓，光靠你们的产品力还不足以打动大华国的消费者。”
“但是经过我的拍摄之后，经过赵艺萱小姐神乎其技的演绎之后，你设计上的缺陷将会被弥补，你的销量将会无限放大。”
见证过江鹿山的神奇之后，戴罗森几乎已经无条件相信他的话，对他描述的销量狂潮也充满了期待。
至于他说的设计上的缺陷，他一点都不介意被这样当面指出来。
经过一周的选址和场景搭建之后，江鹿山和赵艺萱终于正式开拍了。
戴罗森想进去看看，但却被林向阳一把揪住了。
“你想干嘛？”
戴罗森看到林向阳的反应有些诧异，说道：“我就想看看拍摄效果，你怎么会这么激动？”
林向阳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说道：“你刚才要进去的地方是更衣室，你要是不小心看到我老婆在更衣，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戴罗森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恐怖。
他连忙解释道：“别别别，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没分清入口，绝对没有偷看赵艺萱小姐的意思。”
林向阳举起他的拳头说道：“以后你最好小心一点，你冒犯我我不会介意，但你要是敢冒犯我老婆，我让你永远留在大华国的土地上。”
从他坚定的眼神里，戴罗森可以确定他这句话不是在危言耸听，他绝对能干得出来。
跟这样一个为爱冲昏头脑的男人合作真是让他感到莫名的难受，说不定自己哪天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他一拳了。
但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请林先生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见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林向阳在心里暗自偷笑。
小样，在我的地盘还敢到处乱钻，吓不死你。
他要打戴罗森是假，是要保持广告片的神秘感才是真。
要是让戴罗森一路看着片子从拍摄到制作完成，他的惊喜感会慢慢消失，他对江鹿山和赵艺萱的评价也会逐渐降低。
只有一直按住他的好奇心不给他看到，等到他看到成片的时候才会足够惊喜，他以后所有的肤浅行为才会变得心甘情愿。
而林向阳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在日后的每一次合作中都豪爽地掏钱，最好连讨价还价的想法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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