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皆是愣住了。
“参见驸马。”
“庄治?”
撞到他的人正是柳进柳庄治。
两人几乎同时打了个招呼。
此时柳进出来的那个房门还打开着,张翔本能抬头看了进去。
除了一名青楼女子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往上的儒雅书生。
那柳进喜悦之下拱手道:“没想到在此遇到驸马。”
“我来此也只是看一个朋友,正准备离开呢!”
张翔随意回了一句,也似乎猜到了那屋里的青楼女子是谁,笑着打趣道:“里面女子可是崔姑娘?”
柳进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对他点头,伸出手:“驸马若不着急,可否进去饮一杯酒。”
张翔点头,走了进去。
柳进笑着对屋内的青楼女子和儒雅书生道:“燕燕,孔先生,快参见驸马。”
那青楼女子连忙跪下,那书生则只是弯腰,行了个礼。
“崔姑娘,起来吧,在下此前早就听闻秦姑娘说过你,只是来了凝香居多次,未见过罢了。崔姑娘果然生得国色天香,怪不得庄治去了汴京这么些日子,始终心心念念着崔姑娘,如今你们二人能够佳偶天成,秦姑娘若知道了也定会开心。”张翔示意崔燕燕起来,还打趣了一句。
那崔燕燕有些害羞,低下头:“昔日秦姐姐在楼中对民女照顾有加,若没有秦姑娘对妈妈求情,民女久不待客,早就被赶出凝香居了,秦姐姐走的时候,民女都没来得及跟她道声谢,送个别,这让民女心中很是难安,他日若有机会,定会当面感谢秦姐姐在楼中的照顾之恩。”
张翔道:“她欣赏的是你这份对庄治执着的感情,没想过能要你的感谢,所以你不必因此介怀,将来你若与她再有缘相见,便再说吧!”
说完后,张翔这才看向了一旁的中年儒雅书生。
柳进在一旁介绍道:“驸马,这位是孔傅孔先生,国子监曾经的提督学政,去年庄治来平州时曾有缘结识孔先生,孔先生得知庄治要上京赶考,所以便授予了庄治一些科举教诲,令庄治受益匪浅,去年上京参加科举,也才能一路顺利,孔先生在庄治心中,如同恩师一般。”
“孔先生有礼了。”张翔对他拱拱手。
孔傅连忙露出谦虚之色:“驸马有礼,孔某如今闲人一个,当不得庄治的恩师,是庄治抬举孔某了,孔某惭愧。”
张翔笑着道:“孔先生也不必谦虚,能在国子监任提督学政,才学必定不凡,庄治是有才学,但论起来,他还真比不上孔先生,他叫您一生老师也是理所应当的。”
“驸马说得及是,庄治还有许多要向孔先生学习的地方。”柳进也附和了一声,然后示意崔燕燕给两人倒酒。
那孔傅低着头:“庄治言重了,论才学,在这平州城,除了苏先生和谭先生,还真没有人比得过驸马了,驸马的词名冠平州,如今恐怕早已享誉南楚,受千万读书人推崇,听说驸马还与苏老先生在华庭书院谈书论学,驸马若能指点庄治一二,也比孔某强得多。”
张翔拿起崔燕燕倒好的酒,看了孔傅一眼,心中奇怪,这孔傅为何总躲避他的目光,而且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确定,他从未与这孔傅见过面,但这孔傅为何看起来这么怕他?
难道因为他是驸马?
张翔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孔傅这样的读书人,怎会因为他是驸马的身份而怕他?
他连忙端起另一杯酒递给孔傅:“孔先生,请。”
“谢谢驸马。”孔傅头也不抬,然后就这么低着头喝下了酒。
只是喝完之后,那孔傅突然站了起来:“驸马,庄治,孔某想起来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奉陪了,先行告辞。”
说完,那孔傅就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唉,孔先生。”柳进还在愣神中,然后追了出去。
张翔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又不会吃人,这孔先生为何这般?
他无语的摇摇头,喝下杯中酒。
过了一会儿之后,柳进方才垂头丧气的回来。
“这孔先生怎么了?”张翔不解的问他。
那柳进也是一脑门的问号:“没追上,下官也不知,刚刚孔先生还和下官说得好好的,也没听他说有事,怎么突然就有事了,而且走得这般着急。”
张翔想道:“我见这孔先生好像对我挺有敌意,似乎不是很喜欢我,也许是因为我,他才匆忙离开的。”
“怎么会呢?”柳进不解:“驸马此前在平州城认识孔先生吗?”
张翔摇头:“我与他从未见过,这是第一次见。”
“那就更不可能了,孔先生无缘无故为何会对驸马有敌意,驸马是不是误会了。”柳进摇摇头。
“刚刚他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张翔想着,然后突然道:“对了,你对这孔先生了解吗?”
柳进点点头:“自是了解一些的,这孔先生去年与下官相识之时,他就说曾在国子监任过提督学政,被朝廷委派主持过科举院试,了解往年不少的科举试题,便传授予了下官。当时下官还奇怪,问了他为何不继续呆在国子监了,可当时孔先生并未说。去年春闱下官去汴京参加科举的时候,还曾特意找人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这孔先生的儿子曾在两年前的崇关谈判死于北辽人手中,原本这孔先生就快要被提为国子监司业的,仕途光明,可这件事发生之后,朝廷也就把他撤职安抚回平州了,想必这是他的痛楚,所以才没有告诉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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