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是希望陆瓷好好的。
黎窍做事不是个仁慈的主，甚至是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陆瓷如果继续在霍然的事情上纠结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今霍然又不在意陆瓷，陆瓷没有庇护，等待她的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林北没有恶意，只是报以了他自己所以为的好意，他觉得陆瓷是霍然曾经那么在意的人，而现在霍然不记得陆瓷了，但也不可否认，曾经的霍然是真的很爱陆瓷。
他只是个旁观者，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霍然对陆瓷的感情不假，他希望陆瓷也能好好的。
这也算是他对霍然的交代，毕竟曾经霍然对他是不错的。
“你就是跟我说这个？”陆瓷稍微觉得有点儿离奇。
就这个？
她大老远跑过来，林北就告诉她这个信息？
“陆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关于霍总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继续调查下去，没结果的，你所知道的，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再多的，我也不好说。”林北的话就一直是欲言又止，说一半不说一半，这换谁听了都不爽的。
“不好说，你说你现在离开了霍然，你为什么要离开他？你知道多少事情？”
“我所知道的，是别人让我知道的，这个别人是谁？”陆瓷心里不爽，不过面上却很是淡定，一连问了林北好几个问题。
林北有一瞬间，觉得他是草率了。
他只是想告诉陆瓷一些事，是出于跟霍然相处下来的交情，他相信霍然是不希望陆瓷受伤的。
但是他却忘记了，陆瓷一直以来并不是个随便能打发的人。
陆瓷当时面对霍然的追求，似乎更多都是不为所动。
这几年陆瓷一直在调查霍然的资料，又怎么会轻易去放弃？
林北觉得自己犯蠢了。
只是不该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些都不能说？”陆瓷看林北不说话，继续询问。
她并不怎么高兴，但是面上她是忍着的。
林北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在她面前，似乎之前也没有查到林北的轨迹。
林北跟霍然是有联系的。
至少他该知道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想说的话，她可以想个法子，让他说。
“陆小姐，我本来甚至是不该跟你见面的。”林北希望陆瓷能够理解。
他来找陆瓷，本就是因为曾经跟霍然的关系，没有其他。
签了保密协议，他是不可以告诉陆瓷任何事的。
“但是你来见我了。”
“你都说了开头，为什么不多说点呢？”陆瓷嘴角轻上扬。
林北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虽然陆瓷这么说，但是他并不怎么感冒。
“你在意霍总吗？”
“你都不是他秘书了，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该告诉我的是，你知道什么。”陆瓷目光看着林北，让林北跟她对视。
林北被陆瓷一直这么盯着，有点不大舒服，下意识的想逃避。
该怎么形容？
陆瓷的视线，有点让人觉得她咄咄逼人似的。
就有些不大舒服。
“陆小姐，我来提醒你，已经不合理了。”
“恩，不合理，可你还是来了，如果真的不合理，那你根本就不该做这件事。”陆瓷觉得林北的所谓不合理才是好笑的。
他来做了这件事，却说不合理。
“我好心提醒你，你这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该跟我说。”陆瓷嘴角是几分笑意的，她似乎很惬意。
林北看不懂，陆瓷不该是不好受的吗？霍然不记得她了。
“我就不该来。”林北这一刻觉得，他来见了陆瓷，才是真的有些过于草率。
他不该来的。
如果早知道陆瓷这么难缠，怎么都不该来。
他签了保密协议，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能多说啊。
“你已经来了，说这话没意思。”
“不过你要是一直不想说，那我们聊点其他的，当初我醒来以后，霍然就不见了，你也联系不上，霍然受伤重吗？”陆瓷自己主动转移了话题。
这变化让林北也有些奇怪，他原以为陆瓷会一直纠结下去，倒是没有料到，陆瓷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转移了话题。
这跟他所想的稍微有出入，不过他觉着这样更好。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吧？霍总要跟陆琳儿订婚了，他跟你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林北说出了陆琳儿跟霍然会订婚的事情。
请柬加上林北这一刻的说辞，都在告诉她一件事，霍然跟陆琳儿的订婚是真实的，不是假的。
陆瓷心里有些不舒服。
霍然的身上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霍然跟陆希的关系也还没有调查出来，偏偏霍然却要跟她最讨厌的人订婚了？
她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交集？就算是不会有交集，说说以前的事，也没什么吧，总不能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吧，那样似乎不大好。”陆瓷说话很有技巧性。
她感觉得到，林北来见她，就是因为霍然曾经对她不错，那么从霍然曾经对她的态度来下手，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林北一瞬间愣神，作为旁观者，他是知道以前霍然对陆瓷做了很多事，但是陆瓷却无动于衷的很。
这会陆瓷这么说，有点儿不敢相信。
陆瓷在这三年来打听霍然的消息，也是因为喜欢？
但是在黎窍的面前，喜欢似乎不值一提。
黎窍认定了陆琳儿，似乎就不打算改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黎窍会选择陆琳儿，但是他知道，从开始到结束，他就是个打工的，雇佣自己的人想做什么，那都不是他能阻止的。
“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能说，我只是想知道该知道的，我不想别人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什么都不知情。”陆瓷的每一句话都是赌，她在赌林北会因为她说的话有所动容。
只要林北放下了防备，那她就能想办法知道，林北都知道些什么。
陆瓷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不会说废话，这会跟林北说的话，多多少少是含括了表演的成分在里边，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怎么说都行，只要林北相信。
她得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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