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咬牙切齿，“前星际联盟国的解体还不足以让人害怕吗？”
“呵，”修薄唇微掀，笑意却一片冰冷，幽幽道：“有些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会失败。”
锦离嫌弃地撇撇嘴，可不是嘛，罪犯在伏诛前，总有一种蜜汁自信：只要我小心点，就不会被抓到！
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再说了，人不收，还有天收呢！
天道霸霸有点开森：女鹅终于给爹我挽回了一点点形象了！
里昂还是有些疑惑，“如果贝德里十三世重复当年的罪恶实验，为什么这次人鱼没有任何反应呢？”
就连他身边的人鱼都没有如百年前那样暴走。
莫不是人鱼这百年来脾气变好了？
里昂想到动不动就揍他的贝贝，默默地流下心酸的眼泪。
修将双手放在交叠的长腿上，“贝德里十三世再蠢，也会懂得规避百年前的风险。”
里昂：“殿下是说有什么屏蔽了人鱼的感知？”
修挑眉，“也或许是找到了改进实验的办法。”
里昂切了一声，“抵御虫族倒不见得那位这么能干，窝里斗和干坏事就绝顶聪明了。”
锦离原本气得鼓鼓的小脸蛋噗地一下破功了，没忍住“咯咯”地笑了。
这话真要被贝德里十三世听到，怕是要气飞头顶的假发，到时可真就绝顶了。
修看了看终于露出笑容的小人鱼，脸上的冰冷褪去些，“雪莉告诉琉璃，是有些奇怪的人进出过贝德里十三世的住所，没料错，他们应该就是实验的受益者。”
“不过无论如何改进，既然拿人鱼实验，总会有痕迹。”
“所以，贝德里十三世没用那些东西？”里昂摇摇头，“也不对，如果没用，他应该需要人鱼歌声的治疗才对，所以，他身上还有有屏蔽人鱼感知的东西。”
修冷眸微眯，“别忘了他的异能。”
里昂一愣，“是了，星海帝国现任君主的异能是无声无息。”
掩藏他自身的气息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修淡淡颔首。
这下所有疑问都能解释得通了。
锦离拧了拧可爱的眉毛，星际还真是什么异能都有，也难怪贝德里十三世胆子那么肥。
哼，丑人多作怪！
里昂又问：“殿下，雪莉可有告诉琉璃，那些人如何奇怪吗？”
修淡淡摇头，“只说是他们身上有类似人鱼的气息，又不纯粹。”
里昂沉吟一会儿，忽然道：“是鲛兽！”
鲛兽怎么说都是人鱼的克隆体，是带有人鱼一些特征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雪莉没有暴走的理由。
因为人鱼从不认可鲛兽是同类，没有归属感，自然不会在意。
“可如果这样的话，倒也不算是坏事，鲛兽并非智慧生物，拿它们做实验，并不违反星际律法。”
“怕没那么简单，”修眸色微深，“其中必定牵涉到人鱼。”
否则贝德里十三世不需要死死地瞒着，秘密在全海星搞这些。
里昂深以为然，“雪莉提供的消息很重要，至少让我们确定了全海星幕后之人的身份，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修指尖敲了敲桌子，“按原计划，盯紧赢台的一举一动。”
里昂：“殿下放心，一只苍蝇都不会错过。”
修薄唇微抽，冷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额，就锦离理解，怕是在看个智障！
里昂：“……”
里昂弱弱地为自己辩解一句，“这不是有仿生摄像头嘛。”
修已经懒得看他了。
锦离倒是好奇地摇了摇修的手臂，“啊呀？”哇，传说中的仿生摄像头吗？听起来好厉害的亚子！
修给她解释：“仿生摄像头如今多用于儿童玩具，常使用的是各种隐形摄像头。”
山里出来的锦离：“……”
是她格局小了！
星际世界牛逼！
但随即，锦离也用一言难尽地看了看里昂。
虽然说吧，贝德里十三世是不太聪明的亚子，但也没必要拿儿童玩具侮辱他吧？
酱紫作为对手的他们很没面子的呀！
连可爱软萌的琉璃都鄙视他，里昂差点猛男落泪，转头想寻自家女鹅安慰。
贝贝甩都不甩他一下。
里昂：……呜呜，心都被扎漏了！
“殿下，属下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修：“何事？”
里昂在心里抽噎一声，“您可以帮属下问问贝贝，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爸……领养者吗？”
修薄唇微微一抽，忍了忍，才道：“人鱼语言，你以为我懂？”
里昂理所当然地点头，“属下看您跟琉璃交流无障碍。”
修淡声问：“你无法跟你的人鱼交流？”
里昂：“对啊！”
修：“那是你的问题。”
里昂：“……”
心已经被扎成筛子了！
不过，世上能听懂自己人鱼话的，殿下您真的是唯一一个啊！
不正常的不是属下好不好！
“离，两脚兽真的会帮雪莉姐姐吗？”
贝贝仰头问锦离。
“一定，且只有人类能让雪莉姐姐彻底摆脱老渣渣，”锦离非常肯定地说。
“但是，”贝贝很直接地问：“两脚兽不是应该只会帮两脚兽吗？他们怎么会站在人鱼这边？”
听着贝贝单纯的疑问，锦离微怔，突然明白，即使人跟人鱼关系再亲密，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鱼从未真正信任过人类。
锦离想跟贝贝讲人类的好坏之分，但哪有什么明确的黑白分界线，人鱼也不一定能理解复杂的人类社会。
她只能更直白地告诉她：“因为人鱼对更多的人类有用，甚至可以说关乎到整个星际的存亡，所以绝大部分的人类是无法接受伤害人鱼的行为，那些企图迫害我们的人只会被唾弃和惩治。”
贝贝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好吧，反正离你聪明，我信你的就是。”
锦离轻哼，别以为你说两句夸我的话，我就能忘记你之前卖队友的行为。
当然，这不影响锦离鱼尾摆得欢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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