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一步三顿，磨磨蹭蹭的，还是将一段路走到的尽头，站到了自家师父面前。
张昊炎看她过来，脸色刚要好一点，就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云宴，刷的沉了下去。
他真是……
嘴角抽抽，突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就像锤这傻子几下。
他闭眼，深呼吸，努力冷静情绪。
调整好一会，他扭头对云宴摆摆手。
“让我们师徒俩单独聊聊。”
云宴大抵也能理解一点张昊炎的情绪，点点头，说了一声“好”，转身准备走，谁想，刚一动，又被张玨一把揪住。
偏首，就见她一连祈求的看着。
云宴有心，却也不好留下，只能有些残忍的掰开了张玨的手，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用口型安抚。
没事的，别怕。
说罢，转身离开。
他走的飞快，殊不知两人这小动作又被人身前人给看的一清二楚。
张昊炎真是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想揍又舍不得，只能自己闷闷气着，心肝肺都疼。
张玨还没发现，盯着云宴离开的身影好一会，直到人看不到才将目光收回，凄凄的转头，不经意一瞥，就看到自家师父黑沉的脸瞪着自己。
她被吓到，一哆嗦。
“师……师……师父？”
张昊炎勾了勾唇角，冷笑。
“呵，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呢。”
张玨心口一紧。
这傲娇的口气，这冷冽的目光……
得了，踩到尾巴了。
她也顾不上想人为什么生气，小脸急忙一转，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赖着。
“师父，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师父咯。是养我，教我本事的师父呀。您这是怎么了呀？和谁生气了？我去收拾他！”
张昊炎长眸微微一眯，眸光耀着几分冷光。
“是你惹我生气的，你先把自己收拾收拾？”
张玨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
“那个，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给个提示？我好改。”
张昊炎心口一哏，又被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翻过去。
他深呼吸，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
要冷静，要冷静。
这傻子不配自己生气。
张昊炎敛了敛心神，转眸，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告诉我，你和那家伙到哪一步了？”
张玨懵。
那家伙？
谁？
张昊炎看到她眼中的迷蒙，真是又气又无奈。
“和云宴。”
张玨不由又愣了一下，脑袋忍不住又缩了一下。
“师父，你看出来了呀？”
张昊炎不由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们那样子，瞎子都看出来了。
张玨这会脑子反应有点慢，没有发现他看傻子一般的眼神，还在那问。
“师父，你说的哪一步，又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只是那个……在处对象。你不是让我下山找出路吗？我觉云宴可能就是出路。
你看，他很有钱，我一点钱都没有。我花他的钱就行了，这不就完美解决我的穷命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因为五十块钱而掉茅坑了。”
张昊炎听她到后喋喋不休的嘟囔，一下觉得手格外的痒，想打又舍不得，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
亲手养大的，亲手养大的……
张玨这会在张昊炎旁，对于危急的反应全没，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自自己欣悦之事。
她说了一会，发现自家师父没动静，便不由住嘴，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又被吓了一下。
张昊炎黑漆漆的眼珠耀着冷芒，直直的看着她。
张玨看着样子，觉得已经被盯了好一会了，心口一哏，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小声唤了一声。
“师父。”
张昊炎气不到一处来。
“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笨蛋啊！？”
张玨：“……”
她下意识的想摇头说自己不笨，但看对方的死亡凝视，一下乖乖的没了语言。
她喉头动动，艰难的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师父，有话好好说。我会听的。”
张昊炎也懒得问了，就看张玨这样子，就知道人还没怎么开窍。那些脑海中设想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无声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开口。
“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张玨听他转了话题，心虽然还是不安，但也不由放松了一点，摇摇头，把刚才与云宴谈过的事情，告诉了他。
张昊炎蹙蹙眉，侧眸飞快打量了她一眼。
“你真的感觉被淬体了吗？”
张玨“嗯嗯”的点头。
“您知道，现在是末法时代，天地间的灵气很稀薄。以前我修炼，每一次都要费很大的功夫凝气，再修炼。但今天，我就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可以自动过滤吸收灵气了。”
身体真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
张昊炎也觉奇怪。
他昨天也在迷雾中，能感觉到的不多，但那阵法给他的感觉是危险的。
万万没想到，张玨竟有如此的机遇。
思量间，他再看张玨的眼神也不由变得诡异。
这算不算是锦鲤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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