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众人刚把注意力转移到张绝身上的时候，他便开口了：“这有何难，此物的来历我倒是知道一些。”
张绝快步走到那两个酒壶跟前。
“此物出自北宋名匠，李诫，李明仲公之手。”
“名为山海日月壶。”
“后辗转几百年，落入天启皇帝手中的时候，已经折损严重。”
“是以，天启皇帝又将这两个酒壶重新修缮了一番，并且命名为乾坤日月壶。”
“左边的这个，异兽纷呈，大日悬空，乃是乾明壶。”
“右边这个，有明月清风，碧海水兽，是为坤明壶。”
“我说的对嘛？徐公？”
末了，张绝幽幽一问。
徐占山心中大骇，他虽然知道这两件东西合称乾坤日月壶。但从不知道这两件东西竟然源自北宋匠师之王李诫之手。
在他曾经阅览的一部清朝古籍当中，只是介绍这东西是出自明天启皇帝之后，从没提及这玩意还有别的身份。
徐占山稍作迟疑之后便回道：“对……对，张小友说的对。这与老夫推测的一致，此物的跟脚的确如此。”
张绝玩味地看了一眼对方。刚才，他分明发现了徐占山惊愕的微表情。虽然对方收敛得极快。但还是被张绝捕捉到了。
看来此人多半是只知道两件东西合称“乾坤日月壶”，并不知道“山海日月壶”一说。
张绝也懒得揭穿对方，反正后面要做过一场。
在场诸人听到徐占山的肯定之后，皆是有些意外。
毕竟以他们的学识都是不能道出此物的跟脚。
本以为只有徐占山知道，没想到张绝也有所了解。
不过最让众人震惊的还不是张绝如何如何，而是这两件酒壶本身的来历。
如果只是天启皇帝做的物件，固然价值斐然，但也不是太过珍贵。
因为整个玄天道宫有很多东西出自天启之手。
但如果再加上一个北宋名匠李诫，那就相当罕有了，或许这两件酒壶是这天坑附近最为珍贵的文物了。
“两代名匠的呕心之作啊……这，简直太……我夏国古文明又有了一件名器。”
陈克围着桌案上的两支酒壶反复地看。
在场的几位老学究都是脸色潮红，难掩激动之色。
“恭喜宿主，准确说出乾坤日月壶的来历，震惊徐占山，获得255点震惊值。”
“恭喜宿主，谭敬文对于酒壶的来历大感震惊，获得136点震惊值。”
“恭喜宿主，网友233震惊于这件文物的来历，获得425点震惊值。”
……
张绝心底又响起系统疯狂的反馈声。
当他准备说出这两件酒壶的来历之时，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专业人士尚且如此吃惊，更别提那些吃瓜网友了。
一个二个都在叫嚣着舔屏，都想顺着网线过来偷文物。
对于这两个酒壶，张绝是有兴趣的，两个酒壶的受损程度也相差不大。
对于张绝来说，用来修复刚好合适，不至于太简单。
之前他和徐占山挑选木器，徐占山选了不少，张绝都没有同意，因为修复那种程度的木器，没有什么难度。
“徐公，我看这两件酒壶都是木器，规格一样，同出一脉。受损程度又相差无几。不如就作为此番切磋的东西吧？”
张绝开口道。
徐占山愕然地看着前者，心说你小子可真敢说，这两件酒壶工艺之繁杂，又都受损严重。老夫都没把握修复完善，你小子竟然敢充大尾巴狼。
就在徐占山迟疑的时候。谭敬文递来一个眼神。
徐占山顿时心领神会，答应了：“其实老夫也觉得这两件东西极其合适，不过这两件东西的受损程度虽然没有大的差别。可是细微之处还是有些不同的……这个要如何解决？”
张绝：“可以抓阄。”
众人都是没有想到张绝会用这个方法。
“抓阄，抓阄好啊。”
何鸿正等人附和道。
对于这个提议，徐占山一方也没有反对。
陈克从随身的笔记本上面撕下来两张纸，写了分别写了乾坤二字，又揉作一团，让两人分别挑选。
徐占山分得的是乾明壶。
张绝则是坤明壶。
到这里，两人切磋的前端工作已经做完了。
张绝已经将坤明壶安置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木盒子中，里面有软垫，可以妥善保管这件文物。
“陈主角，晚辈认为虽然我和张小友比试的前端工作已经做完。”
“可还是要有些约定，不然恐怕生出一些事端，毕竟这两件酒壶的价值非同一般。”
徐占山主动走到陈克面前，准备提出一些要求。
何鸿正与秦萧微微凝神，都是警惕起来。
“嗯，你说。”
陈克点头。
“陈主任，晚辈认为，无论是保证双方比试的公平性也罢，还是安全性。”
“比试双方在修缮文物的时候，都应该受到监督。我看，不如在老夫和张小友身边各派一人观摩。”
“这一来，可以杜绝别人插手相助，二来可以保护文物的安全，若是有居心叵测之徒调包，岂不是……”
“还有便是，两方的修缮时间不宜过长，三天就可。时间太长，还是有可能生出事端的。”
“三天之后，将文物各自秘密封存，送往黑市试行拍卖。”
徐占山提的都是一些限制条件，这些条件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大影响。
陈克沉思了一会，没有出声。虽然这些都是合理条件，但他还是要稍微征求一下张绝的意见：“张小友，徐先生说的这些条件你可以接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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