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刚在办公室没一会儿，外面有工作就出去了。林屹然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看着零分给她准备的掌握气息的五十种方法。
徐久坤推开门进去时，她正拿着手机搜索一个地址，从而给他一个戏谑的理由。
“哟，我的小乖乖，你是过来上班的，还是过来玩手机的？你这摸鱼的手法可是一等一。没人看着，可真是舒坦啊！”
林屹然收了手机，举起书看起来，中途瞪了他一眼，“你是挺厉害的，几天都不来上课，悠哉悠哉的，可把日子混顺了。”
“那是。”徐久坤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真的会逃课来配音室，结果好几次都白跑一趟。要不是附近的网吧收留我，我可能无家可归了。”
“天桥下挤不下你？”
“缺德，那多冷。”他随手拿起一本书打开瞄了几眼，没兴趣又扔了回去。
“话说，咱两这么熟了还没个联系方式，找你多麻烦呀。来，给小爷我呈上。”
他捞出手机递了过来，林屹然也不纠结，直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徐久坤拿过手机，按了拨通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你逗我呢！”徐久坤打开免提，“你听听，当面直接就给我一个巴掌是吧？”
“开个玩笑，手误手误。”林屹然抢过手机，又给他输入了现在的号码。她刚才是下意识地把前世的号码输进去了，这竟然与自己没有在一中一班看到从前的自己不谋而合。
徐久坤又试了一下，听到林屹然的手机响了才放心地把手机揣进了兜里：“这下好了，哼，算你识相。”
林屹然笑了笑，眸光陡然一转，问道：“向你请教一个高深的问题，有兴趣吗？”
“说来听听。”徐久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如果~你说，人死后，灵魂会重生吗？如果灵魂重生了，那么她之前的灵魂会不会存在？是灰飞烟灭，还是互不干扰？”
“你这是路走宽了？怎么会信这个？”
“直接回答，少糊弄，转移话题。”
“行吧。”徐久坤捏着下巴思考了两秒，正经说道：“照我看来，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断然没有两个都存在的道理。就比如，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我眼里的你，也就是不可复制的。”
“哟，有点意思。”他都能明白的道理，想来还是她多虑了。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好了。
“那你这两天，到底是泡网吧还是泡妞？还是两个都泡？真不打算好好面对高考了？”
“哈哈哈！”徐久坤慌忙打哈哈，“高考嘛，都说是高考了，我长得这么高去考，差不多了。”
下班时间零分还没有回来，林屹然和徐久坤一起出工作室，约了个晚饭。
*
“什么？你的意思是自己要在二中任教？这~以你的学历，这不是大材小用？”景田云喝了口茶水压压惊。
谁也不知道，这个姜小子会突然邀请他共进晚餐，还怀有这样的念头。
姜时宦起身为景田云静添了些茶水，垂下的眼里闪烁着流光溢彩。
“倒也不是。”清淡的表情透着些冷，他温声道：“参加完安全讲座，我顿时觉得，原来自己还在年轻，所以对过去的知识也有些怀念向往。”
景田云放下杯子，望着对面这个人。想想也是能够理解，年少时候天资聪颖，学校时光几乎转瞬即逝，没在这上面花费多少时间，怕是也没交到多少年少好友，正所谓天才孤独，内心难以排遣。
“所以，你是打算去学校体验一段时光？”
“倒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姜时宦微微一笑，“有时候教导一两学生可能就找回那种感觉了。”
景田云一怔，内心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没有说出来，姜时宦又不补充道：“最近公司归于正轨，没多少琐事。我那个外甥实差劲，所以我打算亲自教导。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那天听说你外甥女成绩不理想，如果方便的话，我也可以代为指导，献上我的绵薄之力了。”
“这？”景田云压不住心头的震惊，好久才缓过神，“所以，你今晚就是要说这事？据我所知，那兔崽子顽固不化，心里根本没有学习。即便是她爷爷，也拿她没辙。”
说到这里，他再喝了一口茶水，徐徐接口：
“这孩子自小在乡野间长大，上树抓鱼，不在话下。又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天生反骨，肆意妄为，从来不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
“我见多识广，倒也没见过她这种无法无天的女孩子，甚至还比调皮的男生难管教。软硬不吃，费尽心力，居然没有作用。这不盼着她有些进步，才送到二中来。”
瞥着姜时宦的表情，他扶了扶眼镜，带着试探观察接着说：“这几天，我发现她好像变了。做事虽然还是肆无忌惮，但章法间仿佛有了节制。
她还是逃课，但这次有这么大的功劳，都让我们大吃一惊。或许，她真的长大了，我们也该改变对她的看法了。”
“是啊。”姜时宦凝神，悠悠说道：“有的人看着清醒，实则沉.沦。有的人看着沉.沦，实则比很多人清醒多了。”
吃完一顿饭，景田云给了他答案：“这事我也不能给答案，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再给你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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