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张婉的问题，方天甚至向寒璃讨教过。
一方面舍不得，一方面又着实被网上各种言论惹得心烦，当然主要还是觉得，张婉是真的不干净。
岂止是不干净，简直就是浑身污秽，是真的浪，且烂。
可那又怎样？他不还是狠不下心将张婉给一脚踹开？
所以他厚着脸皮向寒璃求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寒璃讨教这么一个问题，反正他是真和寒璃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
当时寒璃正在化妆，方天走进去，随手拿起寒璃刚换下来的丝袜，深呼吸，说道：“你觉得我该把张婉一脚踢开吗？”
寒璃回头瞥他一眼，“我觉得你该先把丝袜放下，否则我先一脚把你给踢开。”
方天微笑，挑衅似地又将寒璃换下来的内衣拿在手上，“你跟寒依是我成为帝魔神传承宿主后所接触到的最早的两个高层级的人，虽在时间上落后于夜莺和莺莺，但说实话，在神级系统的很多事情上，你们两个是给我帮助最多的。”
“你大半夜溜进我房间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帮帮我。”
“帮你？用嘴还是还是用什么？”寒璃起身将方天手上内衣一把抢了过去。
方天眼眸深邃闪烁万般复杂：“你就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告诉我，我该把张婉一脚踢开吗？”
寒璃盯着方天，逐渐蹙起眉头，沉默半响开口一句：“真想知道？”
方天点头：“真想知道。”
寒璃走到一旁拿过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吐着烟圈轻启红唇开始指点迷津。
“你已经不是方天了，你是帝魔神传承的宿主，体内有一个能够给你带来一切的神级系统，拥有的越多，眼里所看到的心里所想到的也要越多，皇帝的金扁担听过吗？你若是皇帝难道真要拿金扁担去挑水干活？”
“试想你在成为传承宿主拥有神级系统之前，穷困潦倒一贫如洗连房租都成问题，若是有人突然送辆豪车给你，你要还是不要？”
“要了又能怎样？几千万的豪车每月固定保养至少几万，稍有挂蹭换个零件至少十几万，你负担得起吗？穿着一身破烂开着豪车走在路上没准还能被交警拦下，说你是偷车贼。”
“羊被狼吃了不能怪狼，只能问自己为什么是一只羊？”
“当初张婉跟陈一鸣跑了你能怪她？你只能问你自己为什么留不住她。”
“现在不就留住了，现在她不就在你身边乖得跟只绵羊一样？方天你记住，这世上没那么多乱七八糟连你自己都搞不懂的东西，只有弱肉强食这一个道理。”
“你现在能见个女人就上，以前张婉为什么就不能有利可图便脱？”
“高层级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至少你得彻底抛开世俗的一切才能俯视人间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区区张婉这一关你都过不去的话，说真的，我不认为你能在帝魔神传承这条路上走多远，早晚有一天你会摔倒的，而且一旦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少听点鸡汤，机会只有一次，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这种话你都信的话，那你不妨跌倒一次试试，你敢吗？”
寒璃就说了这么多，至于方天究竟能从中领会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
天已经亮了。
张婉贴在方天怀里熟睡过去，方天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轻轻下床，披上衣服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望着天边朝阳，一阵失神。
万物关联，他生命当中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全都缺一不可。
是帝魔神传承的力量在冥冥之中安排他们相遇。
诚然张婉只是第一层级的一个普通女孩，不像寒璃寒依身怀绝技，也不像徐涟漪林落落出身名门，更不像少女天团那般背景强大，甚至……
一点都不干净。
在张婉所认识接触的所有女孩女人当中，张婉似乎谁也比不上。
可却正因如此，张婉是方天的心结，乃至心魔。
张婉这一关若是过不去，他真就在帝魔神传承的道路上走不远。
这话不仅是寒璃说的，也是千瞳说的，且千瞳明确指出，张婉的作用就时刻提醒他，他不是普通人，是帝魔神的传承宿主，他若连世俗那一套都抛不下，他就不配做帝魔神的传承宿主。
既然不配，那他就会被帝魔神传承抛弃，届时他将回归以前一无所有的岁月。
张婉，呵，张婉。
曾经奉若女神视为生命里的一切，岂料他眼中的女神竟是他人公用的玩物一个。
这是比降维打击更为致命的，灵魂冲击。
瞬间便能摧毁一切防线，一切信念，颠覆方天的整个世界。
还好，这一关他险险跨过去了。
他已经逐渐释然逐渐放空一切了。
谁没有过去呢？他过去又怎样呢？
还有谁的过去能比他方天的曾经更加狼狈吗？
罢了。
方天回过神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何健的电话。
张婉是心结，何健也是他方天的另一个心结。
最好的兄弟也曾跟其他男人一样拿他方天最圣洁的女神泄欲，这种事情总要去面对的。
方天之前一直在逃避，可他清楚，逃不了的。
早晚要去面对的。
就是现在了。
电话通了。
“喂。”女人的声音。
方天迷茫：“你……你好，我找何健。”
“你是，方天？”
“对对对，我是方天，请问何健他……”
“我是何韵。”对方直接一句将方天声音打断。
何韵？方天皱眉几秒，好熟悉的名字？
何韵，何韵……何健他姐！
大学时候方天见过的，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差点就犯了错的迷人少妇。
“正好我也想找你，刚天亮应该有空吧，见面聊一下？”何韵轻声打断方天思绪。
“好，韵姐你说地址，我这就过去。”
“来我家。”
去她家？方天顿时神色古怪，心里多少有点凌乱。
他去过一次，就那次差点犯错了。
当时何韵躺在沙发上午睡，红唇惹眼山峰起伏玉腿诱人，方天按捺不住，连裤子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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