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后，卫梵检查不着痕迹的检查宿舍。
很简陋，这幢楼房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墙皮粉刷过不知道多少次，薄~厚不同，像是一块块胎记。
两张破旧的木桌，堆在墙角，由于潮湿，滋生着一大片苔藓，要说唯一的亮眼，也就是两盆盆栽了。
“这地方也太破了吧？”
一间宿舍要住十六个人，所以又有学生来了，吕云帆一踏进门口，看着糟糕的环境，就爆了句粗口：“玛勒逼，老子从来没住过这么破的地方！”
“不想住，可以滚！”
蒋凯恒从走廊路过，结果看到了卫梵，眉头顿时一拧，骂了一句晦气。
“嘁，那家伙好装~逼呀，考个试，还把京大附属的校徽挂在胸前，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来历！”
考生们嘀咕。
“你和他有仇？”
脸上有五指印的寇邦凑了过来，卫梵实力不错，所以他想看看有没有交好的机会，混个脸熟。
“嗯，我揍过这家伙！”
卫梵没有隐瞒。
“呃！”
寇邦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自己似乎认识了一个麻烦？
“何止呢，他可是拒绝了我们皇甫会长的招揽，骄傲的无以复加！”
吕云帆调侃。
“你是……”
寇邦伸手询问，不着痕迹的离开了卫梵，他觉得认识他的风险大过收益，所以放弃。
“北野首席，吕云帆！”
吕云帆没有握寇邦的手，看这些人的模样，明显刚刚被人揍过，他才懒得和这些垃圾结交。
“呃！”
寇邦僵在了当场，很是尴尬，随后把手在后腰上搓了搓，走向了自己的床铺：“希望第三场考试赶紧开始。”
京大没有准备晚餐，一些考生的行囊中有零食，还能垫垫肚子，剩下的就只能喝凉水塞牙了。
“这是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来受罪的？”
有人抱怨。
“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寇邦翻了一个身。
一盏孤零零的灯泡吊在天花板下，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有几只飞蛾，扑棱着翅膀，在窗户旁游弋，偶尔和玻璃碰触，会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极了走投无路的无头苍蝇。
“真烦！”
寇邦起身，攥着鞋底，啪啪两下，打死了吵人的蚊子。
一夜无话！
踏着被露水打湿的青石板路，考生们前往公共水房洗漱，这种情况下，没人有心思睡懒觉，所以一大早这里就挤满了人。
卫梵排队，百无聊赖的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些有可能成为竞争对手的考生，顺便观察周遭的环境。
入目的全都是绿色，各种植被横生。
“怎么头有些晕？”
卫梵捏了捏眉心，就算是在安图的诊所打工，每天做十几例手术，他都没这么累过：“难道是积攒的疲劳爆发了？”
说是公共水房，其实就是露天地中，搭了一个简陋的棚子，下面是两排水泥砌成的盥洗池。
水龙头大多锈迹斑斑，还有的坏了，缠着胶带，清水滴沥。
十几分钟后，轮到卫梵了。
唰！
拧开水龙头，一股水流直泻而下，冲进了水杯中。
卫梵挤好牙膏，喝了一口水漱口，闲的四下乱看，结果视线落在东北侧的一处竹林上时，愣了一下，接着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噗的一口，吐出了嘴里的漱口水。
“不会吧？”
卫梵低头，杯子里的水清澈干净，因为手部的微微晃动，荡出了轻微的涟漪，随后他抬头，再次看向了那片竹林。
“是我多想了吧？”
卫梵蹙眉，公共水房的供水管道，是从竹林那边延伸过来的，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一些地方坏掉了，有水柱冒出，汇聚成一滩后，流向了竹林。
“喂，能不能快一点？”
后面的人催促。
“不好意思，你们先洗漱吧！”
卫梵让开，走向了竹林，他需要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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