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一边回复徐爱林发给他的机票截图，一边快步走向巨大的何暮雕像。
用于献花和纪念的高台紧靠着雕像的衣摆，上面有一些题词。其中最著名的自然是张三丰用原力刻下的“流光一瞬，华表千年。冉冉年时暮，迢迢天路征。”
对此沈暮早有耳闻，但他还看到了剑劈的两个大字：“混蛋”。
他正想细看,却已被人认出。
“诶？沈爵爷？下午的元帅国葬你也在啊？”
“惭愧惭愧，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二位何总是来……”
“每年母亲忌日我们都会顺道来一趟的，这个……”
“咳咳！沈‘爵爷’现在都开始参与这种大事了？前途无量啊。”
“额……姐！你又来了，你怎么老是……”
“你懂什么！？”
“嗯……何女士别来无恙啊……”
“哼，挺好的。”
“嗯，那个……兰兰怎么样？”
“你放心,”说到那个孩子,龙海集团董事长何嫦芊的神态终于柔和了一点,“尽管放心，她过得挺好的。”
至于她一直以来对沈暮的生硬态度嘛……
她母亲常芊的墓地就在英烈陵园旁边。作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连锁大卖场龙海集团的创始人之一，她的墓地雍容华贵，所在的地段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染指的。
看似是合葬墓，但墓碑上原本该是丈夫姓名的位置空无一字。墓碑前还有她栩栩如生的头部雕像，面对的正是远处英烈陵园的正中央。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骨灰盒里，放着一根羽毛，刻着一行字：“无悔一生顾盼，于此静望君归”。
就算何常芊对女儿保守了秘密，但考虑到龙海集团与AWA和帝国安全局的暧昧关系，何嫦芊作为一把手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
“天宫一号空间站今晨遭不明太空垃圾撞击致轻微损伤，太空军司令部正在筹备紧急发射任务……”
飞机上，沈暮正翻看着今天的新闻。
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评头论足：“嗯……看来即使是像张天师这样已经成神的大能，目前还是达不到逃逸速度，无法自由进入宇宙空间呢……科技与身体，究竟哪一条路更快能通往星辰大海呢？”
“下月初，我国将与美联开启第五次东天门运河协商会议。此次会议是否会重新划分运河权益的分配比例，让我们来听听国际关系专家XXX院士的……”
“什么权益分配,拿钱堵嘴而已嘛……只要主权不动，运河这种躺着收钱的地方分给人家一点利润根本无所谓吧……”
“这个会谈啊，比上一次还是有些看头滴，”专家开始分析起来，“毕竟这个美国佬和南美人啊，对上个月东天门军事基地的战机攻击加勒比海多处疑似‘人之拳’目标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上星期海军又说封就封，啊，让运河停航了三天三夜，把船闸和航道里的那些个存疑船只给拆了个稀巴烂……”
沈暮咧了咧嘴，轻声吐槽：“卧槽。”
“近日，民间环保组织‘愚鸠（渡渡鸟）保护协会’在僧伽罗岛（斯里兰卡）首府科伦坡举行集会，对农业部畜牧业司拟将愚鸠纳入家禽范围的规划表示强烈抗议……”
“啊？这东西不是叫渡渡鸟吗？不是灭绝了……等等……嗯？！”他猛地坐了起来，“等下，我查一下……咝……啊！？我这……我脑子出了问题吗？这难道就是那什么……曼德拉效应？”（虽然名称和表现均与我们熟知的曼德拉效应相仿，但在这个时间线曼德拉是前南部非洲王国联合体主席，‘脱非入华’的主要倡导人和领导人之一，明明在世却在很多人印象中‘已经’死于军事政变。）
他越查资料越不对劲。渡渡鸟……不是,愚鸠不仅没有灭绝，而且因为其性格温顺木讷，形象憨态可掬，肉质香嫩鲜美，在国师盛世时代被发现至今早已成为了高端宠物和食材，连其生活的岛屿也被命名为‘愚鸠群岛’（毛里求斯）。
随着需求增长，愚鸠原本的栖息地就显得太小了。但由于这笨鸟不会飞、动作慢、一窝还就一个蛋，对生存环境的要求实在是苛刻，很难为其寻找新的栖息地，最终只在部分大洋孤岛上成功引种。而人工饲养损耗较大成本高昂（离开群岛环境后几乎所有肉食和杂食动物都是它的天敌，需要严格的封闭环境），并不受投资者青睐。
而唯二成功的大规模愚鸠养殖场都在僧伽罗岛，所以抗议者选择了这里……
完全不存在任何愚鸠灭绝相关的资料，渡渡鸟倒是欧洲民间对愚鸠的叫法。
“这绝对是曼德拉效应吧……”他刚才产生疑惑的时候脑子里的画面很具体，甚至闪过了类似课本的记忆，还似乎依稀记得灭绝时间……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任何东西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何暮无意间转头望向窗外，突然发现侧面远处有一架战斗机在伴随这架客机飞行。
沈暮有些疑惑，他戴上一个单侧目镜——那是一架帝国皇家空军涂装的歼十一“矛隼”-丙，而且是挂弹的！不太对劲，这可是国内航线。
“啊，抱歉，请问什么可以帮您？安全起见建议您呆在您的座位上……”
“没事。我是警察，去看看情况。”沈暮朝有些紧张的空姐眨眨眼睛，晃了下警员证向商务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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