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
“对，对，他就是个混账……”
“我说的是你。”
陆大喜还不知道自己触碰了陆崇年最大的忌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陆崇年下令，拖出去活活打死。
听着陆大喜的惨叫声，陆崇年双眼杀气弥漫，叶天给脸不要脸，好，那自己就想个办法，将他和陆梦瑶，一起收拾了。
次日一早，坐在银行大厅，看着一箱子一箱子搬进去的银元，叶天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看了眼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江真树,叶天安慰道：“老江，我知道这是从水利建设上挪出来的，不过你放心，从陆梦瑶手里受到的银子，很快就会铸成银元。
到时不仅原数调回，就连银子铸成银元之中的利润，也一并给你，算是利息了。”
“陛下，如今银行遇到了难事，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帮助，我犯愁的不是这事……”
“那你在愁什么？”
“陛下……您不知道，新镇昨夜又发生了枪案，死的还是江湖人，经过现场勘查，与昨夜陈老虎案是同一凶犯。”
一听这话，叶天也明白了，这是个连环案，看这架势，要是不将凶徒抓出来，肯定还会一直杀下去。
虽说死的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严重影响了新镇治安。
“新镇的建设，千头万绪，这样吧，朕让公共安全部调派几个人，帮你查查这个案子。”
听到门外传来了马蹄声，叶天扭头看去，果然，陆梦瑶如约而至。
“今天陆大掌柜的朋友又送来了什么东西呀？”
“今天也是帮朋友忙，不过今日的朋友，有些多。”
“有多少？”
“也没多少，六万多人吧。”
一听这个数目，叶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六万多……人？呵呵，陆大掌柜还真是交游广阔呀。”
“今日是开始收取税赋的日子，很多百姓无钱纳税，听说你们这家银行可以办理贷款，我便来帮着问问。”
“打算借多少？”
“不多，一家农户，只借二十银元。”
一直担忧储银不足的行长，听到这话差点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六万农户，那可是一百二十万银元呀！
别说昨日银库就被陆梦瑶掏空了，就算鼎盛时期，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元来。
“一户二十银元，可不算小钱了。”
“叶东主放心，我碧霄会为六万农户担保借款，碧霄会在立石城有一家会馆，在本直东路共有八十六家铺面，两千三百亩土地，再算上我的庄园，加一起，也够了吧，全部作为抵押，可否？”
看叶天没立刻同意，陆梦瑶笑道：“志凌商会一直宣称，要让本直东路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如今赋税交不上，难道找你们借钱，你们都不肯帮？这么大的商号，说出去的话，不能不算吧？”
“自然是算数，可以借款，让人过来吧。”
得到了叶天的同意，陆梦瑶笑道：“奉劝您一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有一颗善心，没什么，可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善心变得人尽皆知，否则早晚有被架在火上烤的一天。”
陆梦瑶的意思，叶天自然明白，无非是笑自己竖立了人设，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借钱给百姓。
在陆崇年的压制下，陆梦瑶一直没展现出什么才能，可如今，当她独当一面时，叶天才算明白，为何一个女儿家，能一步步壮大碧霄会的势力，最终和陆崇年打成五五开的局面。
名声，对于大商号来说是最为重要的。
陆梦瑶不蠢，自然知道用银子来这里兑换银元，会让志凌商会获利。
昨日试探了叶天的斤两后，便抬出了百姓，逼迫叶天借款，继续消耗志凌商会的财力。
陆梦瑶要是直接将碧霄会所有财产抵押出去，别说九霄商会内的其他商会不会同意，就连碧霄会内部也不会支持。
可换了一个说法，陆梦瑶不仅能抵押，逼迫叶天继续掏钱，还为自己竖立起一个心怀百姓的人设。
这个人设，以前没什么作用，可在志凌商会全面占据身份的时候，却成了陆梦瑶能自由出入志凌商会控制区的通行证。
“我这便安排人来借钱，我替交不起赋税的百姓，谢谢叶东主的恩义了，这钱，现在我就要。”
“现在？”
“六万人，若是排队，需要多久才能办理完借款？一个月，两个月？
收取赋税的官吏们可不会等人，反正是我碧霄会的产业做抵押，钱直接给我，我直接替九霄商会和几家默克名下的农户们交齐了赋税。
之后在和他们计算具体到一个人身上，到底多少银元即可，如此不影响官府收税，又能让百姓在收税之中，免于官吏的盘剥，岂不两全其美？”
江真树想要开口拒绝，却被叶天用眼神制止。
“没问题，不过要先检验过碧霄会的抵押物品，才能放款。”
“这是自然，地契房契，我都带来了，随便点验。”
已经有了经验的行长让人抬着两个木箱再次去了后堂，开始了“缓慢”的点验。
“点验结束之后，钱直接给我的管家即可，我还有事，告辞了。”
“慢走，不送。”
陆梦瑶带着护卫飘然离去后，叶天也站起身。
“陛……东主，您这是……”
“美女都走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看的，我自然也要走。”
看到叶天打过来的眼色，江真树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咱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赋税！”
看江真树还没反应过来，叶天解释道：“粮食。”
作为少数知道叶天日后具体计划的官员，江真树也明白了。
掏空银行存银这个法子，以陆梦瑶的智慧，之前不会想不到，她等到现在才出招，肯定是为了粮食。
没足够粮食，别说日后以本直东路为跳板，进攻安宋领土，就连在本直东路驻军都维持不下去。
收取赋税，正式粮食收获的季节，陆梦瑶现在出招，肯定也有让志凌商会无力收购太多粮食的目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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