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脱了外套。头几次我觉得她这人很有意思，看多了我就想问她这么分裂地活着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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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她问。
继“分裂”之后，我在心里给她贴上了“八卦”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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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到P市坐动车四十分钟，开车一个小时。考虑到在P市活动应该会用到汽车，我翻出最近办好的假驾照，开车过去。
到P市之后，我发微信问敖汤在哪里。
在我设导航找路的时候，敖汤回了电话：“P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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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市的哪？我去找你方便吗？”
“哈？你过来了？”
“对，过来进货。”我又问了一边，“你在哪儿？”
“P市的中心广场。”
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我找到中心广场的时候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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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迷路了吗？”上车之后敖汤问。
“是。”
我几乎没来过P市，对它的街道路况自然生疏。
“行，我来当龙形导航，先回酒店。”
“现在不是人形吗？”
“没差好吗？”她不怎么文雅地摊在副驾驶座上，“累死了。”
“怎么？”
“这边的鬼市冒出来一伙造假的，做些假古董卖给阳世。”敖汤说，“还牵扯进一些洗钱、走私、杀人灭口什么的。”
“结束了吗？”我对案件的过程不怎么关心，反正她现在看着活蹦乱跳，毫发无伤。
“基本解决了，还差个造假的匠人没抓到。你呢？进什么货？”
“进个货，有个造假的想转让些东西给我，但没说是什么。”
敖汤坐直了身子。
“可能是你那个。”我说，“你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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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酒店，下一个路口左转。”
我把她送到酒店，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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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订房间吗？”敖汤问我。
“没，今晚拿了货就回去。”
还在旅游旺季，P市有一些景点，还算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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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怕疲劳驾驶。”她说，“先去吃饭好了。”
“那回酒店干嘛？”
“停车，外面不好找位子。”她说，“附近有条小吃街，步行街，也不能开车。”
我们找了些P城的小吃当晚饭，味道不错。
“我跟你去行吗？”
我有些犹豫，别人交了货，我这头钱没付，敖汤就上手铐的场景好像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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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确定是不是呢？”她说服道，“如果是的话你也最好让我跟着，那个团伙有点凶残。”
她大致说了一下案件的情况。
有一只蛇精在P市的鬼市租了一个摊位，售卖古董。有个刚入门的神秘学爱好者偶然买下一件据说是明朝的玉雕，因为价钱便宜，心里不放心就找人鉴定，发现是假货。神秘学爱好者将店铺举报到警局，警局稍作调查，三天后警局的看门大妈在鬼市的湖边发现了举报人的尸体。警局深入调查，发现这个摊点卖得都是假古董，主要流向阳世。
“我们发现是团伙做案，蛇精负责售卖，三只狗精负责威胁发现受骗的人，不让受害者把摊子卖假古董的事说出去，这四个都落网了。”敖汤说，“还有一个人类负责制作假古董。你奶茶好了。”
敖汤指着表情僵硬的奶茶小哥。
我接过奶茶，向他带有歉意地笑了笑。
“我就说你不该在这里讲。”我用还包在塑料中的吸管戳了戳敖汤的腰。
她觉得痒，哈哈一笑，说：“忘了跑到P市来了，我们警局附近的店已经很能接受这些事了。”
她说F市警局附近的阳世店多少都经受过一些怪事，警局上门处理过几次就熟视无睹了。
“还有呢？”我问她案子的后续。
“蛇精好抓，在鬼市就抓到了。蛇精很快表示愿意合作换减刑，供出了狗精的住处，我和这边的局长蹲了两天也抓到了。”她说，“审了蛇精和狗精，只问出了那个匠人是谁，平常在那里聚头，对于动机和匠人具体在哪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
“然后这边的局长让蛇精联系匠人，假装自己逃脱，要求碰头。我和警局的三个人跟在蛇精后面，想找时机抓住匠人。谁知道蛇精远远地一声大吼，匠人跑了。
“追的时候，警局的看门大妈扭了腰，警局的会计中了一枪，局长摔了一跤手腕脱臼，我追了半个晚上也没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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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我问，即使之前就通过望气看出她很健康。
“能有什么事，我皮糙肉厚的。”她说，揉揉我的头发。
“他们有枪？”
“对，不过还好，是打鸟的那种。”
“哪种？鸟铳还是气枪？”
“就是，公园里打气球那种。”
“那就是气枪。”我说，“走吧，这边的鬼市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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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单元开始，依然没大纲......预计到了未来几天的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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