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晴继续点头，嗯，这就差不多明白了。
“不过，你这样告诉他们这些事，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知道，”神启并不意外，“三族都会知道同样关联的事，他们便能够相互制约，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些。”
“哦~”顾晓晴眸光一亮，竖起大拇指来，“不愧是能够得到神明指示的神启大人！”
“所以，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神启：……
“不知道，但至少我没有见到过。”
“哦。”顾晓晴托着腮，默默思索着，她来这里是为了早些带碎片回去，那么，这个碎片的执念会是什么呢？
神启也不打扰她，自顾自唤了小三来给自己换了茶。
“谢谢，”顾晓晴接过小三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我怎么感觉，让你跟我走这么难呢？”她有些烦的嘀咕了一句，又说，“我也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神启笑了一下，“等一切有了结果，我自然会跟你走。”
顾晓晴：……
这说了等于没说。
她丧丧的站起身，“好吧，那我就等你的结果。”
心里默默感叹着，这个碎片真难搞，顾晓晴无奈离开了神启的房间。
她还是去看看重临那两个家伙去吧，别又被什么妖兽给盯上了。
至于神启？
让她自己玩去吧。
别玩死了就行。
于是，就在顾晓晴的自暴自弃中，时间迅速流逝。
-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大半年之后，司空致终于能够成功的一个人到达山下，他的实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顾晓晴和重临雷打不动的在一边旁观，眼睁睁的看着他踏出最后一步，高兴的变回原形在空中撒了欢，又是替他高兴又是无语。
“好了，终于算是成功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重临打了个哈欠，心里默默想着：这个走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司空致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立刻落了下来，化为人形，“睡觉有什么意思，不如跟我回去吧，我们那里有很多美酒美食，我可以好好招待你们。”
“真的！”听见美酒，重临眼睛一亮，刚要踏出那一步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还是算了，上次溜出去已经被神启严重警告了，再出去一次她怕不是要把我赶出圣山。”
“哦，那还是算了，下次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来。”司空致点点头，又看向顾晓晴，“小十九呢？”
“我？”顾晓晴摇头，“我也不能离开，听从吩咐，你懂得。”
司空致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那好吧，我会想念你们的。”
他也是十分的不舍，但他甚至不能在圣山再留一晚上。
因为圣山上的阵法其实是在不停的变化的，而且同一个人通过一次之后，再进入就会变得更复杂困难。
要是再来一次，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出不来的。
而他要去做的事，其实还是比较紧急。
要不是中途顾晓晴托小五小六出去的时候帮他打听了一下消息，安了下他的心，他早就炸了。
依依不舍的跟两人道别过，司空致化为了原形，巨大的翅膀一扇，带起一阵狂风。
风沙中，顾晓晴和重临无奈的找着掩体。
等一切平静下来，早就没了他的身影。
“好喽，回去了。”重临转身就要走。
“嗯，回去，”顾晓晴也走，但又加了句，“回去吃小三做的美食去，最近她又新研究了几种。”
重临：……
“等等，带我一个。”
“走。”
两个在圣山畅通无阻的家伙就这样一路悠悠哉哉的通过了困了司空致一年多的地方，回到了圣山山顶。
也怪不得司空致虽然感激他俩，但也对他们俩恨得牙痒痒。
回到庭院，重临不能进去，便先绕到后面竹林里的亭子那里等她，顾晓晴自己去找小三。
走到小三院子门口，顾晓晴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里面隐约的争执声。
“三姐，你告诉我，二哥说的是不是真的！”听着像是小五小六的声音，但这个语气，更像是小五。
“哎，一听就是糊弄人的吗，这有什么好问的。”这个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小十，微微上扬的腔调带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闭嘴，这事就是你挑起来的吧。”小三的声音听着有些生气的迹象。
“哎哎，三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三姐，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二哥说的那些……”
“你都记起来了？”小三的声音软下来，带了些无奈。
“记起来一些，关于二哥说的一些片段，还有一些‘生前’零碎的片段。”小五的声音很是复杂。
“你能记起来很不错。”
顾晓晴听见了倒水的声音，似乎是小三给小五倒了一杯水。
然后又接着说：“能记起来，说明你的魂魄已经基本修复。”
“这是，什么意思？”小五有些不安。
小三耐心的给他解答，“我们原本并不是傀儡，只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导致我们的灵魂受损严重，这个傀儡的外壳，实际上是帮助我们逐渐修复自己的灵魂，待到灵魂修复的差不多，就会恢复一些以前的记忆。”
这点顾晓晴是知道的，因为她之前在研究制作傀儡的时候，发现制造小十一他们身体的材料中都有一种材料——养魂木。
顾名思义，也就是能够温养灵魂的木材。
“既然这样，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这个，我有一些猜测，但并不十分清楚，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主人知道我们已经恢复记忆，那么就只有两个选择。”
“是什么？”小五紧张的问。
“像小二一样离开圣山，或者去投胎转世。”看着小五惊诧的表情，小三继续说，“不用怀疑，这是小二告诉我的，我之前也试探过主人。”
“但你还在这里，”小十又插了一句，听上去不怎么相信她，“主人不可能不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但你还留在这里。”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会去跟主人挑明，也不会离开圣山。”
她这么一说，两人齐齐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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