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既然梦一秋已死,他们为何还要害怕?
他们都是唐门最杰出的弟子,难道害怕一具尸体?
不!或许他们并不是怕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他们怕的是鬼,尸体身上的怨念!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哪有什么怨念,那些骗小孩的东西,唐晓不信,唐含影不信,唐门上下弟子都不会信,难道唐兴双雄就会信?
既然这些可能都排除了,那么,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唐含影很多年,直到唐晓去世,唐含影继任新门主,也始终困扰着他。
他能感受到,他曾猜测过,却并不打算说出来。
他始终认为,自己不断的想,不断的猜测是有多幼稚。人总是对一切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即便这件事细小如蝼蚁,依旧能引起人们的诸多幻想,诸多好奇。
‘好奇’就像是无形的绳索,不断侵蚀、捆绑着每一个心有此念的人。
近些年,唐含影的好奇心似乎削减了很多,兴许是他已被新的事物所吸引,兴许他以过了好奇的年纪。
他毕竟还是老了……
“唐柔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还是不去打扰了。”
这回答简直天衣无缝,唐含影似乎以找不到任何理由让唐峰去见唐柔。
可偏偏他找到了,只要是理由,只要用心去找,总会找到的。他的理由当然很简单,简单到以不存在丝毫隐匿“你应该去看看他。”
这句话就如一个命令,一句忠告,让唐峰不得不去执行、去遵守,即便他想反悔拒绝,也觉得倘若拒绝了唐含影,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唐含影的侮辱。
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唐峰只能回答“是。”
“我打算看一会太阳就去找唐柔。”
是的,唐峰应该先好好享受一会滋润的阳光,正如唐含影享受了二十多年。
唐峰的小小要求,唐含影没有理由拒绝,虽然整个西蜀都是唐含影做主,但身为门主,他依然需要保持一点风度,仍然需要给自己的后辈们留些尊严。
只可惜,唐含影似乎天生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许他早已厌倦了常理,他甘心做那个开荒者,甘心当第一个违逆常理而被人厌恶的人。
“不!你现在就去。”他的一句话,彻底打翻了唐峰的念头,同时让唐峰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光明也抹除干净。
他本来打算好好享受一下初晨的温暖,但唐含影的命令却将他再次拉回了人间地狱。
他没有理由拒绝唐含影的命令,他以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好,我现在就去。”唐峰只能如此说,他不确定,倘若自己回答了别的答案,唐含影又将以怎样稀奇古怪的回复来拒绝他。
他只能去找唐柔,带着满腔的郁闷去找了那位同样让自己郁闷的人。
‘吱――’
他来到唐柔住处,敲了很多次门,仍听不到回声,唐峰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的手搭在了门上,轻轻推了下,这力道实在轻的很,他这样做的目地只是想确认唐柔房间门阀的位置,继而用暗器破了房门的机关,但没想到他这一推,门就开了。
似乎这道门根本没有上锁。
唐峰心中疑惑,一脚以迈进了房间。
唐柔的房中空无一人,被子整齐叠放着,唐柔不知何时离开,兴许他根本就一夜未归。
唐峰看到这情景心中更加的惊疑“难道唐柔一晚上都呆在了书房?”
他立马起身合上门,去了书房。
书房的火烛以燃尽熄灭,看来烛火整整烧了一个晚上,可书房中却仍然不见唐柔的踪影。
一个大活人,偌大的唐门,大早上不在自己常去的两个地方,又会去哪?
这时,天以大亮,不少弟子相继走出房,开始了晨练。
唐峰上前询问诸弟子唐柔的踪影,得到的答案出奇一致“不知。”
这个答案唐峰很早便想到了,但他却依然不相信,非要等问过很多人后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去哪呢?
饶是唐门弟子没有见过,倘若唐柔下山,守山的弟子总该见过的。
唐峰又去问守山的弟子,得到的答案同样是“不知。并未见过唐柔。”这个时候,已有很多人听说唐柔失踪的消息,大家相继开始寻找唐柔,这样的积极性甚至都高过了晨练。
毕竟,相对于晨练而言,找一个人要显得更加轻松惬意。
唐峰则再次去千叠峰见了唐含影。
唐含影的耳朵有时就如他的眼睛,任何声音即便是轻微到针掉在地上,他都能听得见。
“什么?”听了唐峰的禀报,唐含影的脸上都露出惊疑色“唐柔失踪了?”
昨天的接风宴办的实在热闹,大家都喝的很欢畅,即便是唐含影这样的人,也难免多喝了几杯,这样的环境下,谁也没有注意到唐柔。
唐峰最后一次见唐柔,是在书房。当然,他也只是猜测,因为他还未曾真正到过书房,只是从远处看了眼,隐隐觉得书房内似乎有人。
书房的灯亮着,火光反射出的人影,让唐峰记忆犹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等等!昨天在书房的那个人真的是唐柔?
他仔细回想起昨天在书房的经过,任何一处细节都不曾遗漏,渐渐的,想的越清楚,他的脊背就越渗出了冷汗,直到脊背以完全湿透,他整个人脸色也瞬间苍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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