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明悟人生意义，系统装载中。”
“1‰……1.1‰……”
脑中传来的声音，令陆玄一怔，系统？穿越者必备金手指？
他陆某也是有金手指一族了？甩了甩脑袋，数次以后脑中的进度条还在的时候，喜悦这才从心底涌上来。
“噫！好！我有了！噫！噫！好了！我有了！我有了！”
若不是还有一些理智在，陆玄当场就想拍着手欢呼起来。
欢喜之意勉强压下去后，连忙闭着眼睛感应着系统装载进度条。
“也不说是什么系统，好让我心里有数啊。”
“这装载的进度条也太慢了吧？”
……
半响后，陆玄失望的睁开眼睛，盏茶时间，装载还不过2‰。
“唉……这届系统不太行啊。”
就在陆玄失望间，一只有些枯瘦的手搭在他的脉门上。
转头一看，却是老丈替他把脉。陆玄诧异莫名，言道：“老丈，这是何意？”
老丈闭口不言，许久这才皱着眉头说道：“怪哉！怪哉！脉象正常的很呐，怎会如此？”
陆玄气的发笑，莫不是我脉象正常就是不正常？这半路上寻来的医匠，是假的吧。
不过一会还得求着人家，只能压下不爽，强笑道：“老丈，小子可是有甚不妥之处？”
老丈摇头，说道：“就这一路上，少郎君一会悲伤，一会愤怒，一会欢喜，一会失望，还说着些胡话，老夫还以为你得了癔症。”
陆玄闻言眼角疯狂抽搐。
胡话？敢情刚才他一番真情流露，在他眼中就是胡话不成？
要不是敬他是位老者，他都想一拳锤了过去。
懂个球哦！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老丈颇有些不好意思，“老夫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刚才小郎君为何喜悦又失望？”
因为我有系统所以喜悦，因为不能马上用上所以失望啊。
当然，不能这么说，说了别人听不懂，也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哦不，这个时代还没有神经病一词，只有中邪这个词。
陆玄回道：“因为上天给我送来了得力臂助，但不能马上用到，所以喜悦又失望。”
老丈闻言，脸上满是痛惜，“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可惜了啊……”
喂……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敢打你了喂。你可惜个什么鬼哟。
忍住发作的麒麟臂，陆玄呆坐，闷声不吭。
还好，陆家村就在眼前，看完病之后，绝对不想跟这个死老头见面。
虽然他知道这个老头不简单，花甲之年走路虎虎生风，脸上红光满面，矫健的好像陆玄才是老头子一样。别的不说，这手养生功夫，天底下就少有的很。
……
到了目的地，马车才停稳，小丫头便迫不及待跳下马车，踉跄着向家里跑去，边跑边喊：“娘……娘，陆哥哥把医匠请来了！”
看到小丫头，直呼人家医匠，陆玄不由有些尴尬的说道：“童言无忌，老丈切莫在意。”
老丈摆了摆手，道：“无妨！医者本是贱业，老夫见得多了。”
听老丈这么说，陆玄不赞同，道：“老丈这说法，小子不敢苟同。相反，小子认为医者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人。治病祛痛，救死扶伤，怎可称为贱业！”
老丈惊讶的看向陆玄：“你小小年纪，倒比那些读书人看的通透。”
看到陆玄，还想说些什么，老丈说道：“病人心急，想必等急了，你我就不在此闲谈了。”
说着，便率先向前走去，陆玄也只好止住话头。看到老丈已走远，他和车夫商量一下，连着往返路费，还多给三文钱，让车夫在这稍等片刻。能够多赚钱，车夫自是无有不许，连声道谢。
毕竟陆家村离长安城也段距离，请人来治病，不管老丈身体如何矫健，让人走回去，实在不妥。
等走进小丫头家中，老丈已经在把脉了，陆玄也只在后面站着，不打扰。
简陋的土炕上，躺着的妇人便是丫丫的阿娘。
妇人面如金纸，形容枯槁，嘴唇发青，若不是起伏的胸腹证明她还活着，陆玄还以为人走了。
这不，小丫头还在炕边抹着眼泪，脏兮兮的脸上，已然被泪水洗出了几条泪路。
一柱香时间过后，老丈沉吟片刻，才对陆玄说道：“也无甚大问题，长期劳累，腹中又无食物，恰逢感染了风寒导致的。我开两个方子，去药铺按方子各抓三副药。日食一副，二日复，如此七八天后便可痊愈。”
顿了顿，又说道：“这第二个方子是固本培元的方子，往后……还需多多注意，切莫过度劳累。”
说完叹了一声，老丈也知道，妇人之所以如此，那也是为了一线活路。不劳累，那是奢望。
陆玄连声应诺，老丈写好方子，递给陆玄，随后对妇人施针，施针完对陆玄一阵叮嘱。
把东西收进随身携带的箱子，老丈起身告别：“老夫已经针灸一番，不多时便可舒醒，老夫就先走了。”说完就便向屋外走去。
陆玄见状，连忙追了出去，“老丈，诊金你还未收呢。”
老丈住脚，转头说道：“老夫行医以来，穷苦之家从未收诊金的。”
“那怎么行！”陆玄说着就要塞给老丈100文钱。
老丈推了回去，叹息一声，道：“你若给，便给20文吧。”
陆玄愣了愣，竟有如此高尚之人？不由心生敬意，便随了老丈的意。
由于也要去抓药，陆玄回头叮嘱了一下小丫头，便和老丈一同乘车去长安城。
陆玄他们走后，丫丫阿娘渐渐舒醒，看到正在哭泣女儿，安慰道：“小娘，莫哭，娘这不是没事么？”
看到阿娘醒来，丫丫带着哭腔扑上前道：“娘，你可算是醒了啊，可吓坏丫丫了。”
丫丫阿娘轻拍着女儿的背部，轻轻的哄着被吓坏的女儿，
“陆家小郎君可是来过？”一醒来，丫丫阿娘便觉得自己好了些。
丫丫抹着眼泪，点了点头：“我去寻陆哥哥借钱，陆哥哥得知后便带我去寻了医匠给母亲看病，陆哥哥现在是去抓药了。”
丫丫阿娘闻言叹息了一声，道：“陆家小郎君帮我们甚多，丫丫，往后你要念着小郎君的恩情。”
丫丫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晓得。
“娘，你饿不饿？女儿弄个汤饼给你吃。”
汤饼？丫丫阿娘一脸愁容，家里所剩粮食不多，这般日子还不知多久，怎吃的起汤饼？
“娘……”本想说不饿，但看到女儿希翼的目光，丫丫阿娘不由改了口，“娘也不太饿，昨日剩下的半个菜团子给娘拿来，娘喜欢吃这个。”
看到阿娘想吃东西，丫丫欢喜的应了声，便向灶台走去。
看女儿欢喜的样子，丫丫阿娘又叹了一声。
汤饼，还是留给小娘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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