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看那个。”菲奥娜指着的是一片被风卷起的黑色鳞片，“咱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鳞片。”
“嗯。”零答应着，跟着菲奥娜探索着这附近的每一寸土地。
虽然没有言语的交流，但是彼此也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搜查变得非常有效率。这和当初为了换件衣服就能吵得不可开交相比，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随着深入各种废墟和危房，菲奥娜的罩衫上沾满了灰尘，零的头上也挂了不少蛛网，两个人的鞋子都早已泥泞不堪。
不过值得宽慰的是，很快又发现了新的黑色鳞片。
在即便是在最破败的贫民区也难得一见的凄惨废墟中，在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会有人在此居住的地方，发现新的黑色鳞片。
破旧的房屋已经失去了半个屋顶，靠向小巷的那面墙也破了一个大洞。其他三面墙虽然还没有倒塌，但是墙面上满是裂纹，似乎轻轻吹一口能把整间屋子吹倒。
在已经杂草丛生的地板上，就仿佛是想用鳞片铺个床铺似的，整齐的铺就着一地黑鳞。
“看来这应该就是巢穴之一了啊。”零喃喃道。
菲奥娜轻呼了一口气道：“应该是了。不过，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类似的据点。”
“应该还有很多吧，这样的巢穴。”零皱着眉说。
菲奥娜转过身来，问道：“怎么办？让我这边的队员和你那边的人在这里蹲点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逮到它……但是，也应该会比漫无头绪的四处搜寻更有效率。”
“也是啊……”零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枚黑色的鳞片。然后，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看起来已经很旧了。”
轻轻一捻，鳞片就被手指捻成了碎末。
之前在杀人现场见到的黑色鳞片，明显更加坚韧，富有光泽。就算遭到破坏，也不会变成这种粉末状的才对。
“我觉得，这里应该很久没被使用了。”
零得出了结论，又问道：“你那边有能派到这种地方来的多余人手吗？”
菲奥娜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道：“还真没有啊……”
“我们也是啊。”
菲奥娜思索了一下，问道：“能不能给这边的孩子点钱，拜托他们监视下……”
话还没说完，菲奥娜就又摇了摇头道：“不行，这个工作太危险了，不能把无辜的民众牵扯进来……”
“哈哈，菲奥娜考虑问题也变得灵活起来了嘛。”零打趣道。
“额……”菲奥娜发窘的移开了视线。
“不过你说的没错，作为防疫局官员，把民众牵扯进来，确实不太好……不过更重要的是，就算拜托这些家伙，也只是浪费钱而已，所以确实没必要。”零无奈的摊摊手道。
“没办法，姑且先搜索一下吧。”菲奥娜转过身去，开始调查起来。
“咦……”菲奥娜扒开堆积在地板上的黑色鳞片，从那些鳞片中摸出一片小纸片似的东西。
“那是什么？”零问道。
“嗯……上面写了些东西。”菲奥娜站起来，走到零身边，两个人脑袋凑到一起，盯着那个小纸片。
“这是……文字吗？可是看不懂啊……”菲奥娜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零盯着纸片，上面排列着很多似乎带有某种意思的文字列或记号。可是，这与卡美洛现在通用的文字完全不同，所以根本无法读懂文字的意思。
但是，零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和这个类似的符号。
“在哪里见过呢……”零喃喃自语道。
“怎么了零？”菲奥娜扭过脸来问，“你看得懂吗？”
零被菲奥娜吹过来的热气弄得了脖子痒痒的，稍微避开了些，道：“看不懂，不过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文字……啊，是不是在雪晴那里见过……”
“雪晴是？”
“是个医生，寄宿在我家。”零凝视着纸条，开始回想，“好像是的……雪晴的书里面……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应该是见过的。”
菲奥娜捏着下巴，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是医生才会使用的某种文字吗？”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倒是可以去对比看看。”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吧。”菲奥娜说着把纸条收好，准备出发。
虽然确实是需要查看一下，但是把女性带到家里，总感觉会非常危险。
毕竟，当初把艾雅带回去，雪晴的反应就很激动。如果再把菲奥娜带过去，就算会闹翻天也毫不奇怪。
“嗯？”
菲奥娜见零站在原地没动，带着一脸疑问看着零。
零痛苦的揉了揉脑袋。
说到底，菲奥娜不就只是工作上的伙伴嘛……如果那么怕雪晴吃醋，那么怕别人说三道四，可就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想到这里，零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没什么。只不过，雪晴是个相当乖僻的家伙，你见到她的时候得适当注意一点。”
“诶？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菲奥娜问道。
“这个……嘛……对你的态度可能会不太好，话里带刺之类的，请你不要太在意，就把她当成一个人形的麻雀好了。”
“唔……好吧，不过这也是工作，但愿她愿意协助我们。”
“是啊……但愿吧。”
……
回到阔别已久的久居，零敲了敲门，道：“雪晴在家吗？我要进来了哦。”
“哼，雪晴医生正在休息，不接待任何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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