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果然，你还是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雪晴睁开了眼睛，“我究竟是多么渴求能被你拥有，多么想要成为你的东西……你一点都体会不到。”
是啊，体会不到，也不可能体会得到。
因为普通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零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告诉我吧，为什么那么想成为别人的奴隶？为什么不想要自己的生活？你就没有想过，要为了自己的人生而活下去吗？”
雪晴笑了笑，脸上满是“当然”的表情。
“当然没想过。因为，我只是个空壳啊。”雪晴的脸上带着空洞的笑容，喃喃的说着，“没有别人的命令，我就动弹不得……你知道的吧？我小时候是被关在密室里养大的。但是，我是来到灯火之后才认识到这一点的。自从我懂事时起，住在那间密室里不出去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个房间……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零一怔，突然想起贝德曾经说过，他把雪晴带出密室的时候，曾经遭受到了雪晴拼命地反抗。
雪晴笑着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被关在那里叫‘囚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阳和风，也不知道什么事爸爸妈妈。一直只是遵守着每天露几次面的人的命令来生活……遵守命令会被夸奖，做了命令以外的事会挨打。所以，除非有人给我命令，我不会考虑其他事情……”
雪晴淡淡的倾诉着她的人生——那种口气，就好像是在介绍某种疗伤药的使用方法。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就只是一个空壳。如果没有人给我下命令，我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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