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突然愣住了，因为迎面走来的那个人有些眼熟，正是李行！
她其实可以在今晚的晚会上和李行单独聊几句的，但最终她没有去找李行，甚至是在刻意躲着对方，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
皇甫伶伶张了张嘴，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和李行擦肩而过。
“皇甫姐。”
忽然间，李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甫伶伶猛地回头，一脸意外，没想到李行会主动搭理自己。
“九阴白骨爪练得怎么样？适合你吗？”
李行的话让皇甫伶伶一怔，如果不是李行的表情看上去很平和，她都以为对方这是在嘲讽自己呢。
“嗯......这门武功很适合我。”
皇甫伶伶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有机会突破到至境？”
李行问得很直接。
“.......对。”
皇甫伶伶艰难地点点头。
其实她如果将这门武功对自己的重要性说得越低，后续破梦公司从龙旗那边换来九阴白骨爪后续功法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选择隐瞒，将实情告诉了李行。
“果然啊......如果当初你选择来龙旗就好了。”
李行感慨道。
他的笑容很真挚，没有半点嘲讽和得意的意思。
皇甫伶伶苦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吧，可惜我无法预测未来，就算再重新选一次，当初的我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小看了你，还希望李师能见谅。”
当初她在面对记者采访时说出那番话，既有站队黄徽言的意思，其实也是因为她确实不相信李行能够创造出破百亿的武功。
但现在，从九阴真经下载量的涨势来看，破百亿并非不可能！
说完这番话，皇甫伶伶的心态反而变得非常平和，不再纠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从李行那里获得九阴白骨爪后续的功法。
李行笑道：“这个很正常，其实当时我身边的人也没几个相信我能破百亿。那如果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从破梦跳槽来龙旗，我就可以将九阴白骨爪后续的功法给你，这一次你会怎么选？”
“啊？”
皇甫伶伶愣住。
她完全没想到李行居然还会给她选择的机会。
从李行的神态和语气中，她看出对方似乎并不怎么在乎自己几次不给他面子的事，而是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
皇甫伶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九阴白骨爪的后续功法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是突破到至境的机会！
而现在，李行将这样的机会摆在了她的面前。
她相信李行不会骗自己，所以只要她现在肯点个头，多年的夙愿就有可能会实现！
走廊里，长久的沉默，李行耐心地等待皇甫伶伶做出选择。
无论如何，一个已经拥有至境战力的神兵之主，而且还极有可能突破到至境，都值得他多付出一些耐心。
“李师......”
良久，皇甫伶伶才艰难地开口道：
“很抱歉，我不能和破梦公司毁约。”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了魂一般。
李行双眼注视着她：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拒绝意味着什么吗？”
皇甫伶伶捏紧拳头。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拒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有可能突破到至境的机会拒之门外！
抛开至境带来的荣誉，地位和收益，单纯身为一名武者，这个境界对她来说也意味着巨大的诱惑。
“抱歉李师，但破梦公司待我不薄，黄老也在尽心尽力地为我创造武功，他们没有负我，我也不能负他们。”
皇甫伶伶说道。
说完之后，她整个人反而轻松了很多，之前的忐忑和紧张情绪全都消失了。
李行眼神古怪地看着她：
“哪怕为此放弃突破到至境的机会？”
“对！”
皇甫伶伶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
这样当面拒绝李行，差不多也算是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她以后都不用再纠结了。
“好，我明白了。”
李行点点头。
然后两人就这样背道而驰。
......
6月6日，飞仙奖结束后的第二天，娟姐突然一脸古怪地找到了皇甫伶伶。
“伶伶，龙旗那边的人刚才突然联系我。”
“嗯？”
“他们说可以将九阴白骨爪后续的功法卖给我们。”
“怎么可能！”
皇甫伶伶瞪大眼睛。
她昨晚在飞仙奖的晚会上又一次拒绝了李行后，就已经彻底死心了，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你昨晚真的拒绝了李行的邀请吗？”
就连经纪人娟姐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还能骗你不成。”
皇甫伶伶没好气地说道。
“那李行这是图什么呢？”
娟姐一脸疑惑。
“那边提出了什么条件？”
皇甫伶伶问道。
“龙旗那边让你和李行直接联系。”
娟姐神情古怪地说道。
“额。”
皇甫伶伶愣了一下，立刻拨通了李行的电话：
“李师？”
“皇甫姐。”
李行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你愿意卖给我九阴白骨爪的后续功法？”
皇甫伶伶也顾不得客套了，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
“为什么啊？！”
皇甫伶伶非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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