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酒厂外围，一大一中一小三个身影借助李林动力装甲上装的照明设备，在漆黑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造酒厂内快速奔跑。
因为李林的动力装甲太过显眼，行走时的声响又比较大，而且他们也不清楚造酒厂内是什么情况。
所以早在进威尔斯造酒厂之前，凯特琳本来计划让李林留在外面接应，而她和杰斯则潜入造酒厂内进行探查。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还没踏进工厂大门，里面就传来了一道震爆弹爆炸的巨响。
里面似乎有人在战斗！
三人面面相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直奔声音来源的方向。
“李林、杰斯，你们快点！”
又是断断续续的几道震爆弹炸裂的巨响，随后一切都趋于平静。
意识到战斗很有可能已经结束的凯特琳心情不免紧张起来，急忙催促被她落在身后的李林和杰斯。
“你才应该慢点，凯特。”李林有些无奈，“你这么冒然冲在前面很危险……”
“是啊，这里显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我们得小心点，不该这么张扬的。”杰斯也有些气喘地劝道。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我的父母……”
凯特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同时放慢了脚步，和李林、杰斯二人速度平齐。
李林还以为心情急迫的她没这么好说话，不免愣了一下，“呃……你这是？”
凯特琳眼底闪过一丝疑虑，“我想我知道刚刚战斗的是谁了。”
“嗯？”x2
“c 掀起的骚乱动摇了上城的稳定，所以灰夫人出手了。”她快速分析道，“结合刚才的战斗动静来看，c 很有可能已经被灰夫人击杀了……”
“灰夫人……”
杰斯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锤子，又瞥向李林身上的动力装甲，喉咙不禁蠕动了一下。
“要刚才战斗的一方真是灰夫人，那我们这不是……”
之前研究海克斯水晶的时候你都不怕，现在咋怂了呢？
李林心底感到好笑，“你怕什么？就算灰夫人找上门来也该找我吧？海克斯能源水晶可是我发明的。”
“去你的，你之前还说我功不可没给你提供了思路，现在又想把功劳揽自己身上了。”
被李林这么一打岔，杰斯心里的紧张倒是消却不少，笑骂道。
凯特琳回眸嗔视他们一眼，“嘘，你俩别贫了，这边有情况。”
李林和杰斯马上停下了交谈，跟着忽然停住脚步的凯特琳重新退回刚刚经过的分叉路口。
她朝着另一条路走了十几步，然后又回到二人身边，指向前方分叉走廊的一边，“你们有感受到什么吗？”
“感受到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除了在科研上十分天才，杰斯在其他方面似乎都有些迟钝，仿佛把自己的潜力点全点在了科学上边，完全不明白凯特琳的意思。
凯特琳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身边的钢铁大块头，“你呢，李林？”
李林轻挑眉头，“呃，硬要说的话，我嘴里有股金属腐败的酸涩味道……”
凯特琳眸子里流露出赞许之色，“没错！我前段日子没白培养你嘛。”
稍稍停顿之后，她先指了下他们刚才走进去又折返回来的走廊，然后又指向另一条岔路口，右手食指抵住下巴快速分析道：
“刚刚我们在朝这边来的时候，我嘴里忽然冒出一股强烈的金属酸败味道，本来我没太在意，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过在经过这条岔道去向这边时，我嘴里的味道突然消退不少，这种突然的转变让我觉得有些异常，所以叫住了你们。
“当我们回到这个岔道时，这个味道又出现了，然后我刚刚顺着这条走廊往前走，口腔里酸败的味道越来越浓……”
凯特琳把话讲到这里就停住了，她相信李林和杰斯都能听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这这么一说……确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杰斯握住锤柄，将锤子竖在地上，脸上流露出思索的表情。
“可问题是，我在之前嘴里也经常莫名涌现出金属酸败的味道啊？只是没现在这么强烈罢了，那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仔细想想，你嘴里有酸败味道都是什么时候？”凯特琳引导杰斯进行回忆。
“呃，刚才用我的锤子，还有今晚来到底城后站在李林身边……
“哦对了，之前研究海克斯水晶的时候也会产生这种感觉！”
说道这里，杰斯的眼底顿时一亮，反映了过来，“难不成是海克斯水晶会引起这种状况？”
这……
有这回事吗？
饶是了解官方背景故事的李林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可能是某些细节自己没关注到，又或者现实世界和背景小说有所差别吧。
不过他倒是觉得，这种导致口腔里泛起金属酸败味道的罪魁祸首不太可能是海克斯水晶。
“反正按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凯特琳沉声说道。
“虽然我没见过灰夫人真容，但我听说她全身都经过了海克斯科技增幅改造，连心脏都替换为了海克斯核心。
“如果普通的海克斯水晶会引发这种情况，那灰夫人胸口那颗更加强大的海克斯水晶会让这种情况更严重倒也可以理解。”
通过这方面的细节，凯特琳更加确定刚才战斗的一方是灰夫人了。
简短的交流过后，三个人转变了方向，继续朝着造酒厂内部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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