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温衍的脸色黑到极致，冰冷刺骨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
“你读初中的时候，还不小心崩破了裤裆，你没让别人知道。”沈啾啾语气笃定地说道。
厉温衍紧紧地咬着后槽牙，想要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厉温衍的额角青筋直冒，充满杀意的目光像是要碾碎她。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始终都强忍着笑意，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肩膀抖动着。
“不是你让我算你的过去吗？”沈啾啾理直气壮地出声，“我这不是给你算出来了。”
【什么毛病！我没算出来就怀疑我是骗子，我算出来就恼羞成怒。】
【这货真是逮谁找谁的茬。】
沈啾啾在心里嘀嘀咕咕，还不知道厉温衍早就认出她来了。
他是让沈啾啾算过去没错，可没有让她爆他的糗事。
厉温衍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抿着薄唇，一个字都不想说。
看他脸色发黑，抿着薄唇不说话，沈啾啾出声说道：“我算的全中吧。”
她的语气肯定，并不是在问厉温衍。
反应过来的厉温衍，这才回过味来。
她说的这些事情，有当事人还好说，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厉温衍不由得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她，犀利的目光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莫非真是她算出来的吗？
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要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说沈啾啾不是算出来的，他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厉温衍不由得想起沈啾啾初次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心里想的那些话。
她没有吹牛，全都是真话？
沈啾啾真是玄门大师？
有了这样的认知，厉温衍看她的表情，多了些许的疑惑。
他知道沈啾啾的家庭状况，调查出来的结果，并没有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在那些资料上，沈啾啾就是个平常的普通人。
只是在相貌上有着很大的优势，以及性格不是很好。
在她昏迷再醒过来的时候，性格才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厉温衍的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一些小说和电影的情节。
眼前的沈啾啾其实早就不是他们所调查过的那个沈啾啾了？
这个猜想冒出来的时候，厉温衍感觉特别的荒谬，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你发什么呆？”沈啾啾不太高兴地问道。
厉温衍回过神来，看向沈啾啾的目光依旧冰冷。
“你刚才说什么？”他语气冷漠地问道。
沈啾啾很想送他一个大白眼，但是她强忍住了。
“我是不是全都说中了？”她耐着性子问道。
“嗯。”厉温衍面色冷漠，“全都中了。”
连只有他自己的事情，她都能说得出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付钱。”沈啾啾毫不客气地冲他伸出手，让他赶紧把算命的钱给付了。
厉温衍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眉头紧紧地皱起，半响都没有说话。
见他一声不吭，还皱起眉头，沈啾啾以为他想要赖账，不由得出声说道：“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厉温衍抬眸盯着她，“你看我像是会赖账的人吗？”
“像！”沈啾啾很不客气，“可像了！”
“我告诉你，我既然帮你算了，那你就必须给钱，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她的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宛似只要他敢赖账，她就会使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厉温衍看着她这副贪财的模样，内心里充满了无奈。
他拿出支票簿来，眸眼不抬地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我想要多少钱？是你该给多少费用。”沈啾啾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得好像我想讹你似的。”
沈啾啾确实想要讹他一笔，只是再怎样也不能明着说出来。
【今天不好好的宰你，我就不姓沈。】
她装模作样地冲厉温衍伸出五根手指头，高深莫测地说道：“你懂的。”
“五百？”厉温衍挑眉问道。
【五百！你这个二百五够抠的啊！】
沈啾啾不悦地说道：“你在想屁吃！怎么可能才五百块的费用！”
“五千？”厉温衍又继续问道。
他的脸色冷漠且认真，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故意逗沈啾啾。
沈啾啾快被他这样的出价给逼疯了。
她瞪着双眼，愤怒地说道：“五千后面加个万字还差不多！”
“五千万？”厉温衍神情不变地盯着她。
“那是当然！”沈啾啾出声，“想必以你的身价，这点钱只是蚊子腿罢了。”
厉温衍冷笑一声，仿佛是在嘲讽她，“这点钱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我觉得你算出来的那些不值这么多钱。”
“是你让我开价的，我要开多少就开多少。”沈啾啾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厉温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五百或者五百万，你选一个。”
“你！”沈啾啾气恼地指着他，“你别太过分！”
厉温衍挑眉，“五十？”
【行！你够狠！这次算你狠！等下五毛都要出来了！】
沈啾啾赶紧开口说道：“五百万就五百万，便宜你了。”
“我并不觉得多便宜，你又没有帮我化凶解煞。”厉温衍眸眼不抬地给沈啾啾开出五百万的支票。
他拿着支票递到她的面前，见到她伸手要来拿的时候，又倏然抬手挪开，故意让她拿了个空。
沈啾啾的两根手指捏了个空，气恼地盯着厉温衍。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握成拳头，仿佛下一秒，这个拳头就会出现在厉温衍的脸上。
“你是想反悔？”沈啾啾直直地盯着他。
厉温衍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赚钱太轻松了。”
“轻松个屁！”沈啾啾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她并不在意，“我这算是泄露天机，是要遭天谴的！”
“你只是算我的过去，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是泄露天机？”厉温衍的思路清晰，反驳起来也是有理有据。
沈啾啾气得牙痒痒，很想扑上去就给他来一口。
【想给钱就给，不想给就快走，磨磨唧唧个什么劲！】
【赚你这五百万，可比赚别人几千万难多了，就没见过给钱这么不干脆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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