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雀毫不留手，刺鞭一下一下地打在钱青山身上，他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一下一下，刺激着顾影的耳膜。
顾影到底是不行，立刻抱紧墨秦风，闭上眼把头埋进他怀里。
“你……身为总督，你滥用私刑！严刑逼供，我……我要告发你！你这个畜生！”
钱青山怒吼。
“严刑逼供？”墨秦风似乎被他这个词逗笑了。“钱青山，你知不知道，就算没有拐卖这件事，光是邪教一件，就够判你死一千次！”
钱青山无话可驳，被打得嗷嗷大叫。
“行了……墨秦风……”这时，顾影突然小声道。
她是真的怕了。
“你……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不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么……”顾影怯声道。
“放心，我有度，他死不了。”墨秦风低声安抚她，道。
说完，他又抬头对凌雀道：“停手。”
凌雀停手。
不过一会儿，钱青山那一身白色的囚服就已经被血污染得黑红。
啪！
一份文件当头一扔，扔到钱青山眼皮子底下。
“钱青山，你好好看看。”
钱青山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把文件拿起来看。
是西境安家出具的声明，声明东江省出了钱青山这样的人渣败类，一定追究到底，绝不容忍。
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安家，果真放弃了钱青山。
“你幕后主使是安家，我根本不用查，只是需要验证一下而已。”墨秦风继续道。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份文件是我伪造的，为的就是逼供。”
墨秦风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至于你说我滥用私刑……”墨秦风继续淡声道。“没人告诉你，我有皇室特许，可先斩后奏？”
“你继续选择沉默，大不了我今天在这里打死你，我也省事。”
听到这几句话，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顿时充满钱青山全身！
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太恐怖了！
“我……我说，我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钱青山好像也没什么顾虑的了，眼中只失去希望后的颓然和对安家的怨恨！
就算他钱青山死，也要撕掉安家一层皮！
……
半个小时过去，钱青山的供述已经全部记录完毕。
“我……我都说了，现在可不可以，请总督您给我减刑？”钱青山颤声问。
墨秦风正思考着，忽然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正轻轻发颤。
尽管顾影告诉自己不用这么害怕，但就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墨秦风胸前的衣领都已经被她攥出无数褶皱。
见此，墨秦风低下头，轻笑一声，道：“抓得这么紧，就这么怕？”
“我……”顾影有些失语。
“那你认为，要不要给钱青山减刑？”墨秦风又问。
“我……我不知道。”顾影懵懵地摇摇头。
突然，一个硬物被塞进顾影怀里。
她低头一看，正是墨秦风刚才打钱青山膝盖的那一把。
“来，给你玩玩，摸过枪，就没那么怕了。”
墨秦风把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开，让她握住那把枪。
然后他将顾影圈在怀里，双手握住她握枪的双手，对准了钱青山。
枪的握把上还是温热的，顾影被迫握着枪，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来，这样，手指扣住这里，嗯……很好。”墨秦风在她耳边轻声教她如何握枪。
好像他们不是在审讯，而是在靶场。
钱青山就是活靶子。
顾影哪里有心情听他教学，墨秦风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际响起，顾影紧贴着他的背，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嗡嗡的震动。
顾影用余光看了墨秦风一眼，军装外套依旧披在他身上，里面那件白衬衫解开两颗扣子，喉结跟锁骨都看的很清楚。
“别看我，看靶。”墨秦风低低笑了一声，轻声提醒。
顾影下意识看回了被凌雀牢牢按在原地的钱青山。
“握好之后，要这样，拉一下枪栓，把子弹顶上膛。”墨秦风帮她拉了一下，教的细致。
“然后，就可以扣扳机，打出去。”墨秦风将她的食指，放到了扳机上。
“等等……别……”
顾影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下一刻，墨秦风已经带着她的手，慢慢按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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