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我们没有出手十分不满？”老者似乎感觉到羿锋心头的不满，出声忽然说道。
羿锋也没有掩饰，直接说道：“晚辈不敢这么认为。只是我觉得，就算是野兽，也知道护崽子。”
“你倒是大胆。居然敢质疑我们的决定。”老者不喜不悲的说道，羿锋也听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怒意。
“晚辈只是觉得，当年师尊被逼的走投无路的那一刻，很是期待有人帮他一把。可是，没有人出手。羿锋无法想象当年师尊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那时候是多么一种悲切心理。”羿锋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设身处地的想象，要是他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承受对手安排的路，想必生不如死。
老者背对着羿锋摇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羿锋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见你吗？本来以你的身份，即使是邪帝，也没有资格见我。”
“请晚辈明示。”羿锋不卑不亢的说道。
“因为你修炼的是凌神决。而且，你居然传承了一丝他的气息。”老者说道。
羿锋皱了皱眉头说道：“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呵呵！你不明白凌神决的价值，不明白邪宗历代前辈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也不明白修炼凌神决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当你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老者说道。
“那就请前辈告诉晚辈。”羿锋直直说道。
老者摇摇头：“还不是你能知道的时候，等你实力能再进一步。那时候你就明白了。”
羿锋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那前辈说的他的气息代表什么？”
老者说道：“邪宗的一位天纵奇才，大陆的巅峰存在。那是真正的至尊，他的一言一句，都足以让大陆震荡。”
羿锋心头也震了震，忽然想起当初在白寒雪传承的那个地方，原来那股庞大的气息锁定他，几乎要把他剿灭了，可是只是他的一道气息，就把对方逼退出去。再也不敢出手对付他，想来就是这股气息了。
白寒雪从接受传承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羿锋相信，白寒雪要是出了遗址的话，定然会来找他。可是，现在依旧还在接受传承，那只能说明，这传承非同小可。
特别是，对方连十阶丹药都能弄来，可想对方的恐怖。而且白寒雪说过，在远古她的祖宗都是成名强者，那想必绝对有不下于圣阶的实力。
可是这样一个人，仅仅是被他的一缕气息给骇的不敢对他出手，羿锋就明白这巅峰至尊的恐怖。
“历代邪帝接受考验之后都要接受传承。但是没有一代邪帝能传承到他的气息。你是第一个，也就是说，你也成为他认可的弟子。”老者解释道。
羿锋想起当年接受传承之中，确实有一个奇异的人，他的气息好像一吹就破，但是就是这样一股气息，把当时的他完全锁定住，一股股气息传承到他身上，当时羿锋只是觉得另类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没有想到他有着这样的身份。
“一股气息而已。”羿锋淡淡的说道。
“当你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就明白这气息的价值。比起我，比起你师尊，你比起太多人有着太多的优势。原本以为你的性子和柳然一样，喧闹而嚣张，想要再进一步极难。却没有想到我多虑了。”老者淡淡的说道。
羿锋知道老者说的进一步不是简简单单的进一步那么简单。
“是不是说，我要是没有这样的性子，那要是被人逼的走投无路。也将会和师尊一样的结果。”羿锋定定的说道。
老者听到羿锋的质问，他摇摇头：“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当年柳然被逼隐世，除去我们没有作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就算我们帮柳然，也改变不了解决，只会让事情恶化。”
“你们都是如此瞻前顾后吗？邪宗的弟子被人欺负，长辈居然没有出头。别人还真当邪宗好欺负。”羿锋从他说邪宗的那位巅峰强者传承气息，就已经确定他和邪宗有着渊源了。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老者突然说道。
羿锋想也不想说道：“就算改变不了，起码我也会在哪个时候站出来，能杀几个是几个，就算闹个天翻地覆又如何。自己的后辈都护不住，还管别人干嘛。就算整个邪宗灭了，我也在所不惜。”
“就算整个邪宗灭了，我也在所不惜。”老者重复的这一句话，随即摇摇头，很久之后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不如你。邪宗传到你的手中，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只记得，邪宗的宗训就一条，随心所欲而已。”羿锋说道。
老者点点头道：“你倒是记得清楚。不过还有选择的话，也是同样的结果。当年的事情，以柳然的实力，就算我们出手，扳回一局。柳然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因为他以前的实力太差，差的根本就没有博弈的资格。虽然在大陆闹起了不小的风雨，但是在我们的眼中也只是小孩子打架而已。柳然要得到他的东西，那就必须再进一步。只有达到那种层次，才有一线机会。所以，即使我们帮着柳然不隐世，柳然迟早要沉淀他的性子。”
羿锋听着老者的话，这一回她没有说什么。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立场，他所能做的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同样也一样，虽然现在有几分实力。但是，依旧弱。”老者提醒道。
羿锋淡淡的说道：“我和我师尊不同，要是是我的话，不管当年是什么原因。就算拼着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做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我喜欢自由，想杀人就杀，想女人就找，想干嘛就干嘛。我知道大陆有着什么约定，但是着约定和我没关。我只记得邪宗随心所欲的那条宗训。其余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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