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到底什么来路啊。”安室透问道。
“你猜？”水间月笑了笑：“我不是被你挖掘出来的‘人才’吗？”
“说到这个，有件事我现在得告诉你。”安室透顿了一下：“其实把你弄到组织来，不是我的主意，是‘上面’的意识。”
“哦？那我得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了。”水间月平静的回应道，只是不知道安室透的这个上面，是组织的上门还是公安的上面。
不过如果是组织的上面的话，其实早就该猜出来了，这样当初加入组织的时候，一些奇怪的事情也可以有了些解释。
“那基尔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
“哦对，你才刚知道基尔的事，还没有想好吧？”水间月不说话，安室透自问自答一样：“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
“怎么了？”
“你‘推算’的时候，表情很痛苦啊。”
水间月愣了一下：“表情？”他当时为了防止自己表现出来，全力让自己紧绷着脸，好像黑羽快斗常做的那种扑克脸一样。
“用表情来描述不太正确，准确来说应该是细节动作吧，虽然你肯定也对肢体语言了如指掌，不过对于自身的时候就有些遗漏了哦，别忘了，对于我们这些人，你越是低头，越会下意思去观察的表情。”
“好吧……不过我本来也没想藏，就是不忍耐些的话，太难看了。”水间月嘴硬道。
“到底是咋回事？”安室透有些好奇的问道。
与其说是好奇水间月自身的状况，倒不如说是好奇那种神乎其技的推算技能。
这种问题的说辞水间月早就想好了：“收服了前代考比勒留下那个情报组之后，我在里面找了些考比勒留下来的资料，好像是考比勒也曾经有过教导别人学习推算的打算吧。”
“不过那玩意……客观上将根本不是人学的，就算是我在这方面本来就有点天分，现在勉强硬装下来了……”水间月顿了一下：“想要预言三分钟，就得推算三小时，麻烦的很。”
“这次是因为有结果作为对比，所以才省下来些时间。”不等安室透追问水间月就补充道。
“三小时换三分钟？太不划算了，我还以为真的能机关算尽预知未来呢。”安室透叹了口气，天气预报都比这个有效率，虽然还是这个价值大一点。
而且水间月也说了他也是勉强有天分而已，安室透纠结了一下就放弃了学习这个的想法，毕竟水间月之前青筋毕露的样子就在他眼前摆着呢：“那你之前的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超负荷了。”水间月耸耸肩：“根据资料记载，这种问题连前一个真考比勒都要面对。”
安室透想起了前代考比勒死于脑溢血的传闻。
“对了，反正这事也说明白了，帮我点忙吧。”水间月顺着话题勾住安室透的脖子。
“干什么？”安室透感觉自己掉坑里面了。
“以前在你给我的那种营养剂，我记得是……三号营养剂吧？”水间月一直戏称那种能维护大脑的营养剂叫脑白金，差点忘了本来的名字。
“你还需要？那种只是起到微量的维护作用，即使喝的量再大也不吸收。”安室透有些皱眉，他还记得水间月刚结束特工训练之后把那种营养剂当水喝的模样，不过后来水间月就不怎么要了，安室透还当水间月也意识到确实没有什么用就放弃了。
“聊胜于无嘛……话说那种营养剂你有稳定的生产渠道还是买来的？”
“上面提供的生产便利，怎么了？你的需求量还不至于要守着生产线吧？”安室透怀疑的看着水间月。
“那倒不是。”水间月摆摆手：“就是如果有其他的药剂配方，能帮我生产吗？”
“作为行动的后勤支援报上去就没问题。”安室透肯定的说。
水间月却有些不平衡：“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这么强力的支援？”
“因为怕你搞砸呗。”安室透理所当然的说道。
水间月很受伤。
“其实我也是混到现在的位置才得到的后勤支援，之前和你一样都是孤身奋战。”安室透安慰他一下：“别说这个了，你刚才这么问是因为手里有药剂配方？”
“嗯，也是之前的那个考比勒留下来的，不过没有临床试验过所以不知道到底好用不好用。”水间月说瞎话眼不红脸不跳心也不眨一下。
他说的其实是很早以前就找了个借口找直村朗给他开的方子，不过药剂成本太高，他一个人小警察的薪资搞不定这些。
现在倒是机会来了，按照从直村朗那里旁敲侧击的知识，这个药剂要是能发挥作用的话应该可以缓解他回忆剧情的时候会头痛。
……
“boss。”贝尔摩德拨通了电话。
“贝尔摩德？什么事情？”对面居然是萝莉音的变声。
贝尔摩德强隐着不正经变音的不爽，说道：“考比勒回东京了……”
“我知道，现在暂时用不上他了，他想跑到哪里就跑哪里吧，毕竟他本来就是东京人。”boss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在我面前用过一次推算……”
“那怎么了？难道你偷师了？不是在开玩笑哦，如果你也能推算代替考比勒的话，你想怎么对付他随你喜欢。”boss又打断了贝尔摩德的话。
“……”贝尔摩德深吸了一口气：“考比勒在推算的时候表现的状态很不好。”
“什么意思？”boss问道。
贝尔摩德惊讶得以至于瞪大了眼睛，因为刚才这句话是boss的本音，似乎因为着急boss忘了把自己的话转换成变音了。
“似乎在推算的时候他很头痛，而且推算的并不是特别难的东西。”贝尔摩德并未思考其他，专心解释道。
“你确定是真的吗？会不会是他故意表演所致？”boss谨慎的问道。
“除非他的演技比我还有高很多，不然就是真实情况。”贝尔摩德笃定的说道，作为曾经获得多项国际大奖的女明星，她有资格说的这样的肯定，甚至可夸张的说，如果水间月当时是装出来的，她把她曾经获得的那些小金人都送给他都可以，因为他早几年出道演艺的话，那些小金人都是他的。
“我知道了。”boss生硬的撂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点起一支烟，并没用送到嘴边，而是盯着缓缓上升的烟雾沉思。
她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个考比勒，不然她永远不能确认有希子的儿子在安全的状态下。
而boss对考比勒的推算能力的看中是她最大的阻碍，但是如果boss知道这个考比勒没有那么珍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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