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挂断电话向司都是懵的。
还不等她消化掉突然接收到的惊天巨雷，手机再次疯狂的震动起来，向司懵懵的接过：“喂……”
“您好，是向司女士吗，我们这边是清大招生办……”
“您好，请问是向司向女士吗，这边是大招生办……”
“您好，这边是沪大，请问您是向司向女士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向司手忙脚乱的应对着，等终于安静下来，已经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
而在这一个小时内，那些隐藏起来的水军再一次出现了，【谢羲和耍大牌】的词条终于从文娱热搜榜上爬到了实时上升榜上，最后噔的一下出现在了热搜榜的微端。
热度立刻就上来了。
向司盯着话题后方不断增加的阅读量，脸上不复先前的沉凝，眼中划过了些许兴味的笑容。
随手便关闭了网页，没再理会那些蹦跶的欢快的水军。
*
翌日。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漫长等待，在无数考生的翘首以盼中，终于到了出高考成绩的这一天。
六月二十三日。
查分网站一再拥堵到崩溃，查分热线始终是占线状态，考生们满心的紧张，持续不断的拨打着电话。
有人终于查到了分数，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有人在得知分数后崩溃大哭。
也有人长舒一口气，一头就栽在了被窝里。
嗯，绷了这么多年，终于解脱了，怎么也得睡他个三天三夜才行！
谢老爷子起了个大早，整理好吃好早饭便下楼散步了。
左边跟了个睡眼朦胧的谢逸，右边牵着个睁着双大眼睛的盛命，等到了小区的花园里便发现了不对劲。
平日里不是在散步就是在下棋不然就是在跳广场舞的一群大爷大妈们竟然一反常态的聚集在了花园的长廊中，正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
“我连我最心爱的冰玉棋盘和黑玉棋子都拿出来了，那可是我六十岁寿辰的时候我小儿子送我的贺礼！”
“还有老王，那鼻烟壶更贵重，货真价实的古董！”
“还有方老头的玉坠，刘老头的秋操杯，孙老头的芙蓉石盖炉，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说话的姜老头大嗓门的说完，最后把一堆玉石古玩中的一瓶老白干拎了出来，往石桌上一怼，满脸无语的道：“你说你拿瓶烧酒算什么意思？”
对面的红脸老头脸色发黑，也扯着嗓门道：“烧酒怎么了，你看不起烧酒吗？”
红脸苏老头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道：“是你们说拿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当赌注的，我最心爱的东西就是这瓶烧酒，拿出来当赌注有问题嘛？！”
虽然早一百年就知道了这个苏老头的无赖吝啬，但这会儿一众老头老太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名围观的老太太忍不住说话了，道：“你最心爱烧酒是没问题，但你心爱你的，拿这玩意儿参加赌局算怎么回事？”
“咋，还想用一瓶老白干赢走老姜他们压箱底的宝物啊，空手套白狼呢你，美得你！”
“就是！那你不舍得拿出差不多价值的宝贝来倒是别参加赌局啊，死活往老姜头他们那边凑，还不肯拿出好东西来，哪有你这样的！”另一名老太接口道。
“呵呵呵，可不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吗，你们不知道吧，老苏头别的不行，最大的优点就是生了个好孙子！我可听说了，上一次的模拟考他家小孙子可是考了全京都第二十一名，清大京大的苗子！”
还有这事？
别说，姜老头等人还真不知道苏老头的孙子学习这么厉害，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老苏头腰板挺得更直了，装模作样的谦虚道：“唉，也没那么厉害，上次运气好而已，平时也就勉强踩踩一本线啦。”
众人：“呵呵呵。”
姜老头在心中暗暗的羡慕嫉妒了一把，等羡慕完了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所以这苏老头是多小气呢！
孙子都这成绩了他也舍不得拿个像样的宝贝出来！
怂恿他们拿好东西出来倒是起劲的很，轮到他自己就变成老白干了？
美得他！
“滚滚滚滚滚！拿上你的老白干麻溜的滚远点，老子才不跟你玩呢！”
苏老头当然不肯走了，他垂涎姜老头那棋盘棋子很久了，机会难得，他当然不愿意错过了！
视线在石桌上逡巡了一圈，苏老头心中飞快的计较起来，突然狠狠的一咬牙：“不就是像样的宝贝吗，我还就赌定了！”
苏老头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去，一边跑不忘一边叮嘱道：“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可等着我，不等就是你们输不起！趁早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家吧！”
姜老头等人：好气哦！
虽然知道了苏老头孙子学习厉害，但老头们依旧不愿意服输！
他们家孩子也不差好吧！
万一苏老头孙子失常发挥了，万一他们家孩子超常发挥了……
赌！
必须赌！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苏老头回来的很快，也就六七分钟的时间，他颠颠的跑了回来，将一个木盒放在了石桌上。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盖子。
一霎那，璀璨金光照亮了整个长廊，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
好一会儿光芒才彻底散去，视线渐渐恢复正常，一众老头老太立刻好奇的探头看了过去。
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石头？”姜老头指着木盒里足有半个脑袋大的黑色石头，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无语道：“这就是你说的像样的宝贝？”
苏老头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心虚，但很快掩了过去，理直气壮的道：“石头怎么了，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
“这是神石！”
“刚才的光你们也看见了，那是普通石头能发出来的嘛，你们摸着良心说，能吗？”
还真不能。
几名老者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姜老头还亲自将石头从木盒中取出了出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还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有些不确定了：“看着是有些奇特，不过……”
“别不过了，还有五分钟就开始查分了，赶紧的，准备起来！”苏老头直接打断道。
行吧。
几名老者再度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放弃跟他纠缠了。
算了算了，也就一些小玩意儿，输了大不了让儿孙们再买就行了，还能输不起吗？！
这么一想大家就舒坦多了，纷纷掏出了手机。
正准备拨打查分热线的时候，苏老头却突然撇到了人群外的谢博文，目光顿时一闪。
没记错的话，谢老头的孙女似乎也是今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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