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的笑容叫陆征感觉到, 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看在姜夫人没说什么，陆总决定也不说什么。
商业谈判就是这样，敌不动，我不动。
“不过这次多亏了曦曦啊，姜暖的成绩竟然进步了。”姜总吃完了盘中菜，用感动的语气说道。
姜校霸眼角猛地一跳。
“姜暖还有可以进步的空间。”陈曦用严肃的表情说道，“她从现在开始就努力背题型，一定会有更大的进步。”
下一次怎么也得再前进几名的吧？陈曦觉得自己对姜暖充满了信心, 姜校霸就觉得很痛苦了。她真心不想和这群家伙谈论任何关于学习的事, 正沉着脸不吭声，就听见姜夫人在一旁对陈曦问道，“曦曦, 家长会你准备怎么办？”
陈曦家里都没人了, 姜夫人想, 如果陈曦需要，自己可以客串一下陈曦的家长。
给学渣校霸出席家长会，和给乖乖的首席学霸当家长，那感觉能一样儿么。
姜夫人想一想自己沐浴在很多羡慕的目光里的画面都觉得幸福。
“有陆征。陆征给我去开家长会。”陈曦说道。
姜夫人一愣，诧异地看了陆征一眼。
难道她看错了陆总？
之前的种种温柔体贴，都只是想给陈曦当爸爸？
“……陆总, 你有空么？”姜夫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在这种诧异又怀疑的目光里, 陆征觉得受到了严重的蔑视, 哼了一声，冷淡地点头说道，“有空。我周五没有工作。”
他的声音冷冷的，很不高兴的样子，姜夫人也跟他不是很熟，因此没有多问，反而在心里对陆征刮目相看了。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和陈曦说话，问她最近的学习成绩还有生活，非常慈爱的样子。
陈曦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叫姜夫人难免露出几分喜爱。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姜暖，迎着姜暖期待的目光，却还是没有说更多的话。
姜暖抿了抿嘴角。
她看了看陆征，又刚刚想张嘴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陈曦的手机响了。
陈曦并不是一个有很多朋友的人，她好奇地接通，里面传来了陆景神秘兮兮，还有点紧张的声音，对陈曦说道，“陈曦，你看没看到今天的八卦杂志？”陆景的声音有点害怕，可是更多的是一种很奇异的得意，陈曦疑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按八卦杂志的人，陆景也不废话，很快就传过来了几张图片。
陈曦顿时就知道陆景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了。
蜜雪儿的前男友，那个曝光了她很多私密照片，在一些无良采访里大肆提及自己和蜜雪儿的许多恋人之间亲密的事情的那个渣男，再一次登上了八卦周刊。可是这一次他并不是春风得意，而是被拍到了很可怕的图片。
或许是因为最近爆料蜜雪儿正红的原因，因此这个男人的身后经常会跟着很多的娱乐记者，就希望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更多关于蜜雪儿的事，可是这一天，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穿着新潮的衣裳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竟然一个没有站稳，从一家酒吧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台阶很矮，他的身边也没有人在，很明显是一个很平常的跌倒。
可是这个男人没有想到，夜晚的酒吧门前会有一些摔碎掉的，被酒鬼胡乱丢在地上的破碎的玻璃碎片。
他跌倒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面，正对上了一个尖利的，碎裂的地方冰冷锋利的酒瓶的瓶底。
这个瓶底从他的嘴里刺进去，又有些锋利的边缘，把他那张英俊的，能叫蜜雪儿眷恋了十年的脸刺破，血肉模糊，甚至那个瓶底把他的舌头都扎破。
陈曦看见八卦周刊的记者，那些记者并没有急着找救护车，而是把男人在地上剧痛翻滚，用力抓挠自己的脸上伤口的样子一张一张地拍下来，当成是奇人奇事一样登上了八卦周刊的封面。
曾经这个男人用蜜雪儿的私密的事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可是现在，他在用另一种方式成为中心，这一刻，他的扭曲的样子成为大家再一次瞩目他的焦点。陈曦看了一会儿这些照片，又接通了陆景的电话。
“陈曦，你说这是不是……是不是鬼做的？”
“大师吃了亏，亏了五十万还伤了自己养的鬼，当然要拿他出气。而且……”陈曦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做给我们看的。”
“做给我们看？”
“他的鬼咒被我们破掉，当然怕我们报复他。所以他先动手收拾这个男人，叫我们知道他的诚意，就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
陈曦觉得这位大师怂怂的……不过想想也是，谁家花了心血养的鬼被弄得元气大伤也得怂一怂。她想到那个男人的伤，虽然娱乐八卦的人看不出来，可是她明显看出来，那个男人脸上可怕的伤势是另一种意义上来自于鬼的攻击，这很不容易痊愈。
渣男大概率是毁容了。
“他毁容以后还可以和富婆在一起么？”陈曦好奇地问道。
她想，或许这世上有真爱呢？
“怎么可能。人家看中的就是他这张脸。”陆景哼了一声，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王八蛋，还卷走蜜雪儿很多的存款……我得想个办法叫他吐出来。”
他冷哼了一声，第一次没有听见鬼就怂，听起来还很有勇气的样子。陈曦软软地答应了一声，这才和陆景分别挂断了电话。看见她和陆景之间似乎很熟悉，姜暖想到何方的签名照，低声对陈曦问道，“陆景能不能多拿几张何方的签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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