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的灵感受到启发了吗？”
“当然了。”
“那下一季的新品我是不是能看到猎户座了？”
“不，你看不到。”
“诶，为什么？”
“因为这次的灵感，来源于你啊。”
“……”
沉默下去的叶衍顶着通红的耳尖，让沈忆乐开了花。
回程的路上，沈忆一直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星星为谁点了灯谁就不怕黑，
“我把烛火点在心里不怕风吹……”[曾昭玮《星星》]
曲调淡淡的，却不带悲伤。
因为，叶衍已经为她点燃了歌里的那盏灯。
周末过得很快，两个白天基本都是在公路上开车，纵使叶衍再怎么觉得自己年轻力壮，当终于回到了纽约时，他也累趴下了。
“要不先请个假？你爷爷那边晚点再去？”
沈忆跪坐在沙发上，按摩着叶衍的腰，不禁建议道。
“……他知道我们养好伤却没过去，不知道会怎么发作。”脑袋埋在枕头里，叶衍闷闷地回答。
“刚好嘛，这个也是你的伤。”沈忆的手按了下。
“……！”
叶衍无语，然而身子却小幅度跳动了一下。
沈忆按着按着，就有点心猿意马——叶衍的劲腰裹着一层精瘦的肌肉，手感实在是很好。
而且他好像很怕痒的样子，刚才那个反应……这个一向游刃有余的家伙会有这么致命的弱点吗？
沈忆瞅准了一点，伸出了罪恶之手……
“哈……沈忆你！故意的……哈，啊！别！”
……
“你这也太犯规了，完全就是‘娇喘’嘛……”看着叶衍红红的眼角，沈忆的耳朵也开始发热。
叶衍眯起了眼睛。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娇喘！”
“喂！……腰啊！小心腰……”
“爷爷。”
叶松冲叶衍点点头，转向沈忆。
“叶爷爷。”
“……”
一阵沉默，还没等沈忆紧张起来她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叶松开口了：
“也太怪了，如果你婆婆姓马，难道你要叫她马妈妈？
“你公公姓香蕉个巴拉的巴，你就要叫他巴爸爸？”
“……”这次无语的换成了沈忆。
“她公公和您是一家人，姓叶。”自家老爹又凄惨中枪，作为儿子的叶衍不得不奋力抗争一下。
“跟叶衍一样，叫我爷爷吧。”叶松没有理为废物儿子说话的孙子。
“嗯，爷爷。”
眼前的老人冲她和善地笑了笑。
对沈忆而言，一身唐装却抽着丹麦烟斗的叶松确实有点违和感，但除了这个之外，他完全就是个慈祥和蔼的邻家老人啊！
——哦对了，还要排除对叶伯伯的怨气。
她禁不住怀疑，叶衍是不是把自家爷爷太妖魔化了？
“爷爷，我第二次请求了您的帮助，这次您有什么条件？”
“我对你抱着很高的期望。”叶松严肃起来。
他不苟言笑的神色充满着压迫力，仿佛这时叶松说的所有话都具有绝对权威，不容反驳。
“我知道。”即便很困难，叶衍也努力让自己在叶松面前不至于败下阵来。
“虽然你是我的唯一人选，但你也要通过考验。”
都说了是“唯一人选”，居然还要考验……
在一边大气不敢出的沈忆都不知道是该吐槽叶松的神逻辑，还是敬佩他的一丝不苟了。
叶衍倒是神色一凛，从中听出了话外之音：
无论通不通过考验，继承叶松的事业都是板上钉钉的了。
但是，考验可能会对叶松培养自己这个继承人的方式，产生极大影响。
“你果然适合这一行。”
叶松已然知道叶衍获取了什么信息，他满是褶皱的手指上绕了把小刀，慢慢地刮过手里的烟斗。
“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一种奇妙的韵律。
“是什么考验？”
“不止一个。”叶松倾倒出没有燃烧尽的烟丝，带出来一股辛辣的味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我知道了。”
叶衍不再多问，他站起身，示意沈忆同他一起离开。
“下次见，爷爷。”
“等会儿。法比安，”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很快出现在门前，“送他们出去。”
“是。”法比安应道。
烟斗磕在软木塞上的声音略微发软发沉，常年燃烧拉塔基亚烟草的烟斗已然变成了这“烟草独裁者”的得力手下。
在它的帮助下，拉塔基亚烟草的强劲气味弥漫在叶松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也许经久，也不会衰减。
“下次见，小子。”
“爷爷还有什么事？”
法比安不做声，跟着二人出来，快步走到叶衍新买的那台Urus面前。
他蹲下身捣鼓了一阵，从车底牵拉出一条细细的线。
又是一个窃听器！
“我们没有检查你的车。
“这个东西的存在，是叶松先生推断出来的。”
从叶衍和沈忆的表情来看，他们确实被震慑住了。
“这就是我们的组织，‘闇’，可以做到的事情。”
法比安向叶衍鞠了一躬，随后便离开了。
……
“你说，之前在仓库，那些弹无虚发的狙击手，是不是也是‘闇’的人？”
叶衍想起他曾见过的，十几米开外连射数枪而打不中匪徒的纽约警察，赞同了沈忆的看法。
“那还真是，了不起啊……”
陷入沉思里，叶衍也不由得赞同了沈忆的评价。
不管怎么说，“闇”绝对是一个具备着强大能量的组织，如果它最后确实可以为自己所用……
也许，这真的是一个双赢！
“法比安，你怎么看？”
“无论是从敏锐程度还是思想角度来看，叶少他都是棵好苗子，不过……”
“有什么就直说。”叶松拿起了另一个装好烟草的烟斗，抽了起来。
“他没有经过训练，只怕是不能服众。”
“服众？哪门子的众？”叶松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老头子什么都不懂了，在现在这个时代，组织形式已经名存实亡。
“那帮还守着自己名号的老家伙，哼，不过是一群傻子罢了。”
“闇”在世界各地分部众多，然而都是濒临凋零的老部门，据点破得掉牙。在这个高度信息化的社会，暗网成为了“闇”成员的主要聚集地。
叶松虽然早就已经不参与组织的运营，但这些他还是懂的。
“我倒是很期待，如果我孙子真的能通过考验，那帮老傻子会不会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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